顾清寒是有气运点的，不说都给忘了。
“大概东星有一家盛产源石的山河矿业的，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为东襄学院输送源石。如今您的灵因元液第一批交给东襄学院后，他们输出的源石交易订单锐减。其实他们不只是供给东襄，但估计是感受到了危机…”
“源石？”牧野沉思片刻，那不是灵石么？
真有卖灵石的？
“就是这种石头，实际上是从真正的灵能源石上切割下来的边角料。”女秘书掏出一块，“这山河矿业在东星应该颇有几分能量，看上去这种能供给灵修者修炼的资源，不知从哪儿挖来的。”
还能从哪儿挖来，灵脉呗。
牧野瞅了一眼，顿时嘴角一抽。
这源石的灵气含量，比起当年自己在金石宗得到的下品灵石都要拉胯。
根本不是真正的灵石，只是含有微末灵气的石头而已，提供的修炼效果十分有限。
‘这些资本家，真够黑啊。’
牧野本以为自己制作的灵因元液已经够黑了。
这一比较下来，感觉自己都成大冤种了。
那灵因元液牧野虽然觉得很辣鸡，只是将一瓶正常的丹药经过特使的炼制手段，稀释成了数十份液体，还可以分成不同的口味。
可那至少也是正儿八经的灵药炼制而成。
可这石头，属于是直接将一块正常的下品灵石，分解成了数百块小石头了。
更何况，一块灵石的价值，可远远比不上一瓶哪怕是最辣鸡的一阶丹药。
毕竟一瓶一阶丹药，牧野当年在金石宗，都要好几块灵石，甚至十几块灵石的。
“这种事儿，你们去办。”牧野皱眉道，“这种小鱼小虾，难道还要本少爷出手？”
“皇御在东星，目前没有市场和渠道…”女秘书咳嗽一声，“我们是外来势力，许多产业没有渗透到东星。东星那边还是很支持自家的产业的。”
“行。”牧野点点头，“过一些日子去东星看看。”
“还有别的事吗？”
“泽拉军部得知少爷您破解了大焚天古之遗地后，对您大为赞赏。他们从大焚天恐怕找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所以，又透露了一个古之遗地的消息告诉给了我们…”
牧野对这个消息还是比较感兴趣。
“另外，少爷您在大焚天里面，就没有拿走一些好东西么？”女秘书声音有些可惜，“您去了一趟，空手而归。好处都给了泽拉军方，他们倒是乐意了。”
“您白跑一趟。”
牧野笑而不语。
泽拉军方捡的就是一些他看不上的玩意儿。
光是那条小灵脉的价值就不止几何了。
“说说这个古之遗地吧…”
——
东荒，中央。
云河琼海。
诸山之上，云雾翻涌，天河倒悬，汇聚成一条茫茫雾海。
一派仙家宝地！
“这是你们天鬼门？”
山门外，雾海半空。
沈青婵看着前方的美景，一时间震撼不已。
这气派，可比自家的云海剑派大多了！
赵琰看着远处，一时间有些感慨。
走一趟神秘雾海，没想到宗门已经光复了。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收到了师兄的传信，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况。
具体的嘛，就不清楚了。
反正就是师尊现身了，师娘和古月曦师妹两人联手做局，加上师尊一起给天河宗干翻了。
只能说…不愧是师尊。
赵琰想到这些年，慕锦师娘和古月曦师妹两人的暗流涌动，一时间不由心中微微冒汗。
师尊，有时候，挺不容易的。
师尊这些年消失的日子，从名义上来说都是师娘的两人，光是出手就不下百次，要不是后来其中一人去闭关了，另一人渡劫失败也消失了，不知道还会是怎样…
如今……
“宗门意外的平静呢。”赵琰望着这熟悉却有崭新的宗门。
那云雾之中，若影若现的玲珑塔象征着天鬼门曾经荣光。
还是师尊能耐，只要一出现，就能轻易摆平两位师娘。
想到这，赵琰不由对师尊有些期待。
这么多年没见了。
“赵姑娘？你怎么了？”一旁的沈青婵好奇反问。
“哦…就是在想我师尊…”赵琰轻笑一声，“我和周师妹两人在雾海边界就找了许久，后来又跑到你们星启。却没想到，师尊居然还在东荒。”
想到自己修炼的先天无极剑经…或许，那些和师尊没关系也说不定。
“你的师尊…天鬼老祖么？”沈青婵微微沉默，“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还有你的无极剑体…”
赵琰忽然拿起了另一道传信符。
这一道，是周师妹发来的。
其中意思就是，不要透露师尊太多信息，以防生变。
“沈道友先入宗吧…”赵琰大致明白了什么，立刻打断道，“听说，我们宗来了一位月剑仙，有可能即是你师尊。你们可以见一见。”
沈青婵微微点头。
赵琰带着沈青婵走拨开云雾，踏风入山，来到了仙云渺渺的大殿。
“这天河宗真不愧是当年是踩着我们天鬼门成为东荒霸主的…”赵琰也是第一次来，见到这般宗门景象，不由冷笑一声。当年要不是为了去寻找师尊，那有天河宗出头的份？
沈青婵凝视着前方。
天鬼门弟子众多，这些日子又收了一下。
让沈青婵意外的是，天鬼门的弟子，参差不齐。
这地方修炼，需要灵根，而这些弟子的灵根，大部分谈不多好。
“你们天鬼老祖，对这些弟子，没有任何要求么？”沈青婵一路走走看看，十分惊讶，“我看大部分弟子的灵根都很一般，甚至比较差。”
“那有什么？我当初还…”赵琰话到口中，咳嗽道，“师尊他老人家有教无类，加上我们天鬼门以驭鬼为主。当年师尊建立天鬼门时，修仙界鬼怪当道，师尊为了肃清寰宇，驯化这些不得轮回的鬼怪妖灵，于是建立的天鬼门…”
“驭鬼丛善，天下无鬼…”
沈青婵一听，颇为佩服：
“如此宏愿，你们师尊…你们师尊…”
说到这，她微微一怔。
似想到了什么。
那位封魔人当年的宏愿，按照母亲所说，不就是荡尽世间妖魔，还天下太平么…甚至后来还不惜…
这么看，不止是名字一样…
“怎么了？”
“没什么…”
沈青婵心中思绪杂乱，勉强说道，“就是…你们师尊…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