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却像是炸雷一般地怒吼道:“你问个屁啊!”
净草大惊失色,她第一次见到他情绪失控发怒。
钱飞知道这样的情报会有用,但是他不想从那个背叛的老部下那里祈求获得任何东西。
偏激了,天真了,但确实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司马吞蛟则是很得意地对净草说:“你不明白是正常的,钱飞他就明白,所以他不需要问。”
几个人之间安静了片刻,一时谁都无话可说。
那人贩子却双手奉上一张硬纸片:“司马大仙,我有排队券,请求灌顶,授我长生……”
司马吞蛟随手接过硬纸片,低头看了一眼,眉头一皱,把纸片扔在地上:“这是假的。”
人贩子急了:“我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才凑够了钱,把它炼到完整的一张排队券,大仙你怎么能不认呢?”
司马吞蛟不耐烦地说:“我的排队券怎么会是硬纸?上面怎么会画着画像?又怎么会有什么炼不炼的一说?你再去打听打听。我走了。”
他又对钱飞笑着点点头:“老友,好好保重。等到今后你我举杯欢歌之时,会发现昨日今日的一切都可以一笑而过。那不会太远了。”
在说话间,他的身形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不顾人贩子的大呼小叫。
司马吞蛟走后,女郎们都松了口气。
钱飞的紧绷全身也松了下来,但只感到情绪上十分难受。
女郎们凑到他面前,问他:“关于司马吞蛟为什么不囚禁你,你明白?”
钱飞摇摇头:“我也不明白,至于司马吞蛟以为我明白,那是他的事,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你们别信他。”
因为钱飞偿还了五亿多刀币的欠款,以及他在与卜可平的决战中花费巨大心思也不肯在广播中造谣说谎,所以女郎们都愿意相信他,不会轻易相信司马吞蛟。
净草点点头,接受了钱飞的说法。
不过她又抱起膀子来,不满地说:“原来你不明白啊,那我套一下他的话难道不好吗?你居然吼我?”
钱飞狼狈地说:“是我不好。”
陈夏华对着净草怒目而视,说:“钱总你根本没必要道歉。”对钱飞身体贴得更紧了一些,心想,我今后一定要创造一个没有坏女人敢对钱总说“你居然吼我”的世界。
不料净草也没有坚持,光速变脸,抱着膀子的双手迅速地转为双手合十,低声下气地说:“那个……越洋通信技术还能卖给我吗?”
钱飞哭笑不得:“卖,你别担心。”
净草赔着笑脸,小声说:“那刚才谈的打折,还有免费延保?”
陈夏华冷冷地说:“没有了,一分价钱一分货。”
净草更小声地说:“好吧……”
人贩子已经绝望地瘫软在地,眼看着是玉玉了。
钱飞走到他身边,拾起“排队券”卡片。
这张卡片颜色金灿灿的,制式看起来颇为熟悉:明明就是段子守贩售的那种氪金卡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