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在痞子们的调唆下,一张诉状把老二单诚告上了衙门,说他强霸亲嫂,妄图抢占她的家产。
为了坐实这个罪名,她勾结了老三为她做证。
单诚被抓入狱。
得到好处的老三不顾手足之情,果真落井下石,公堂上做伪证,判了单诚死罪。
单诚在狱中受尽了折磨,无奈之下,他的娘子只好重金贿赂衙门上下,把他放出来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了。
他看透了薄情寡义的手足亲情,含恨带着妻女离开了家乡,要带他们到B城去,那里废弃的紫兰轩还可以居住。
单诚自出狱后身体虚弱,一路上都躺在马车里裹着厚厚的被子。
天色昏暗,路途遥远,十岁的女儿给驾车的妈妈送去了披风。
“灵儿,去把你爸爸的被子盖好。”
单灵答应一声又回到车内,守在父亲的身边。
初春的阳光照在辽阔的田野上,坎坷不平的土路颠簸的利害,他们只好慢慢的前行。
正在这时,突然后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几匹马很快便来到了跟前,原来是大嫂带着十七岁的儿子,后面还有老三夫妇。
大嫂冲到车前厉声叫道:“停车!”
灵儿妈跳下马车问道:“大嫂,有事吗?”
大嫂鞭指灵儿妈,一声冷笑,“装什么傻?哼!你们偷了我家的财宝,想携宝潜逃。快点交出来,我念在手足之情,不去报官。”
老三的女人也大声叫道:“快点把银子交出来,不然的话,还送你去吃牢饭。”
灵儿妈苦笑道:“大嫂,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呀,老二重伤在身,床都下不了,怎么会偷你家的财宝呐?”
老三一把拽下单诚身上的被子,“二哥,别装蒜了,昨夜你去大哥家偷东西的时候,我刚好起来小解,可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单诚气得面色发青,颤抖着手指指向老三,“你……你……”他喷出了一口鲜血,便昏了过去。
灵儿妈哭叫道:“你们不能这样冤枉人呀,大家都是一奶同胞,何苦要赶尽杀绝呀!大嫂你看,老二已经这样了,你们还不能放过他吗?”
“哼,偷没偷,一搜就知道了。”老三的女人肆无忌惮的爬到马车上乱翻。
他们把仅剩的一点银子也拿走了,单灵冲上去狠狠的咬住了老三的手指,被老三一脚踹进了路边的水沟里,他们扬长而去。
“你们这群魔鬼,我要杀了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灵儿一身水污的站在水沟里咒骂。
灵儿妈抱住丈夫不停的哭喊着,过了好久,单诚才悠悠的醒来。灵儿从水沟里爬了上来,衣服都湿透了,冻的瑟瑟发抖。
灵儿妈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女儿换上,一家人抱头痛哭。
灵儿取出碧绿的玉佩,“爸爸妈妈,别着急,我这儿还有二块玉佩呐。”
他们路过一个村庄,灵儿去讨了一些吃的,见天色已晚,决定在这儿过夜。
第二天天刚亮,当灵儿和妈妈从梦中醒来,发现单诚已经死了。
象晴天霹雳一样,灵儿妈一声痛呼便昏了过去,灵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动了村民,他们赶来苦苦相劝,在好心人的帮助下火化了单诚,并把骨灰装进瓦罐里,放在马车里。
灵儿怀抱着瓦罐咬牙发誓,一定要为爸爸报仇雪恨!
灵儿妈两眼无神,已经没有了泪水,她呆呆地看着年仅十岁的女儿,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样过。
年幼的单灵很懂事,她一边安慰着伤痛的妈妈,一边赶着马车,她要把玉佩换成银子,她要替爸爸照顾好妈妈,她要用柔弱的肩头扛起这个家。
掏出玉佩小心的翻看着,这是爸爸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品,真的舍不得卖掉,突然,那块玉佩的缺角处,里面隐隐约约好象有东西。
难道可以打开?她用针头试探一下,原来是空心的,于是慢慢的揭开了,里面有一个折叠的皮绢。
展开一看,上面写着细如蝇腿的小字,象是谜语一样的诗词,她拿给妈妈看,妈妈说可能是一种功法,但是只有上半篇。
单灵拿出另外一个,打开后发现,这里的皮绢上写的竟然是下篇,是一个完整的秘笈。
按说一个小孩子对此不会感兴趣的,但单灵不一样,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充满了仇恨,为给爸爸报仇,她要习武,为了保护妈妈,她更要强大。
终于到了B城,却找不到爸爸说的那所宅院,她卖掉了玉佩,换了一些银子,租来一间房屋,安顿好生病的妈妈后,灵儿便去寻找工作。
可是,由于她年纪太小,一直没有人愿意雇用,她无奈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考虑着回去怎样告诉妈妈。
突然前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叫声,和大人的叫骂声。
她挤进了人群,只见一个肥胖的男人正在欧打一个男孩子,说他偷了店里的馒头。
男孩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他的鼻子在流血,原来那个胖男人是他的老板,老板说他干活偷懒,还偷了店里的白馍。
“我没有偷,我奶奶二天都沒有饭吃了,这个馒头是我省下来给奶奶的。”男孩抹着鼻血申辩道。
老板一把夺过馒头,用脚碾的粉碎,恶狠狠的叫道:“滚,老子不用你了,你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