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确考虑到了这方面,所以最近一次的科举考试,朝廷已经有意的增加了出身寒门考生的录取比例。
不过这一部分人在知识的储备和底蕴方面的确不如世家门阀的子弟,但是为了考虑到长远的利益,朝廷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现在的科举又产生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所有被录取的寒门子弟,必须要集中学习一到两年的时间才会被授官。
“当然不是,或者说不全是!”李元景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不论是前朝也好,大唐也好,或者再往前数个几百年,来来回回的数百年,其实混迹在高层圈子里的也就是那些熟面孔,人是很容易被满足的,若是当初本王被世家给干掉了,会有现在的大唐吗?
恐怕现在的大唐,还应该处于绞尽脑汁的去跟世家博弈的状态吧?而现在呢?织布工坊出现了,钱庄出现了,大唐站在了新罗,拿下了耽罗,一切都在朝着以往从未想过的地方去发展。
也不是本王看不起人,在这里冒昧的问三位兄长一句,若是没有本王的推动,你们会想起做这些事情吗?”
房玄龄等人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坦然的摇了摇头,他们当然不会想到这些事情,很多东西到现在都还搞不明白呢,拿什么去想?
“这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李绩被李元景搞的晕晕乎乎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李元景瞬间肯定的回复道:“这些士兵如同是一张白纸一样,只要高层的思路清晰,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在上面写画,这是一种观念的碰撞,当然,这里面其实也包含了很多复杂的东西,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
其实简单的说,就是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伙们,根据刻意的引导之下,朝着现在这个方向在发展,而为了限制他们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本王安排了薛礼作为领队来掌控这些,剔除一些不实际的,执行一些论证后可行的办法。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着,若十年后的日子依旧像今天这样,那只能说明整个朝廷在这十年内的所作所为都是失败的,因为十年的时间都在原地踏步。
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原地踏步个一二十年倒是还好说,就怕直接退步,万一这个时候潜在的对手在进步,等到将来有一天他们发现自己有能力来跟大唐掰手腕了,那个时候在后悔可就晚了。
说白了就是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以此来刺激那些骄傲自足的旧血液,你不进步,就会被其他人给淘汰掉。
这一套用在军中也是一样的,明明可以以更小的代价获取胜利,又为什么非要让数万将士去战场上博个你死我活?”
“接下来你打算用同样的方式解决高句丽?”李道宗皱着眉头问道,这些话有些他能听懂,有些则是不太明白,什么新血旧血的,什么实际不实际的,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去理解。
“类似,但并不是照搬!”李元景笑眯眯的看着众人,还真别说,这一番讲课讲的他心血澎湃的,这逼装的情不自禁的停不下来。
能给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三位大牛上课,还讲的他们一脸懵逼,这种机会可并不常见,李元景也是真的玩嗨了,直接忘记了三人的身份,更忘记了自己从未上过战场,指挥过一场战斗的菜鸡身份,直接就这么流弊哄哄的接着讲了起来。
“战场是千变万化的,而每一场战争的实际情况又是不一样的,但既然是战争,那就万变不离其宗,换汤不换药就行了,当然,偶尔的也可以换一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