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坐在她身边的灰色头发的干练女士轻咳一声,女警瞬间理解她的意思,尴尬一笑,对两人一点头,赶紧又坐下了,把最后两口咖喱扒拉到嘴里,灰长发的女性拎起挎包,带着女警走了。
一看两人走了,佐仓店长哼了一声,就差从厨房里抓一把盐洒在地上(日本风俗里认为撒盐是驱邪的,类似于中国泼黑狗血)。
“老板,那两位是什么人?”。
姜天蔚好奇的问道。佐仓店长哼了一声,眼睛都不抬,没好气道:“那是瘟神。真是的,好好的休息日也不让人省心。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看出来,佐仓先生不是一次两次跟那一对女人打交道,而且,佐仓先生对他们的态度也非常的明确,就是讨厌她们。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跟佐仓先生有什么关系,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个清官不是姜天蔚自己,那就更没关系了。
一顿饭后,祐介心满意足的嘀咕着离开了,嘴里满是什么黄金分割,色彩搭配,情感表达,一堆外行人听得懂,但是搞不明白的东西,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回去画板上继续绘画了。
本来,姜天蔚还是蛮想待在家里安安心心的打一会游戏,好好犯个懒,结果嘛,大家也能理解,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哪怕房间里只是多了一个人,哪怕这个人很熟,你也没办法像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么自在。
喜多川祐介虽然画画的时候集中力特别可怕,但就是因为太集中了,所以他也注意不到,自己发出的细微声响让姜天蔚很难放松。
(算了,我还是去出去逛逛好了。)
姜天蔚看看表,现在才中午两点,还有休息日还有半天,如果啥都不做就这么混过去,那也太亏了。
那么,姜天蔚要去什么地方呢?
当然是楼下的超商。
“哎呀,嘴上总是嘀咕着喜多川同学麻烦,私人空间被侵犯什么的,结果你还是很关心他嘛!”
姜天蔚身边的背后灵芳泽霞漂浮在自己身边,咯咯的笑着调戏他。
这姑娘何出此言?当然是因为,姜天蔚此时正在超商里选东西:洗漱用的杯子,毛巾,新牙刷,给客人用的被子……
你别看喜多川祐介来的时候拎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但里面装的全都是画具画材,虽然里面有一条毛巾,但上面斑斓的色彩足以说明,这条毛巾不是用来擦脸擦手,而是用来吸干毛笔上的水分的。
是的,这个行李箱虽然装的满满当当的,但里面私人物品一件都没有,甚至换洗衣服都只有校服。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准备把一生都奉献给了绘画……
“别管怎么说,既然现在两个人住在一起,那于情于理,也是应该给对方预备一套生活用品的。”。
“可是祐介拿不出钱给你哦~”。
“钱不钱的,不重要——到时候,让他画一幅美女图给我就行了。这可是未来的艺术大师的作品。”
“亏我刚刚还觉得你有点帅,结果忽然就庸俗了起来!”。
“请叫我现实主义。”
姜天蔚这么说着,一抬头,隔着货架的缝隙瞥见对面有一些印着图案的杯子,琢磨着要不要给祐介买一个回去当牙缸,结果……
“啊啦,真是巧合呢。”
转过货架,就看见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即便是休息日也穿着秀尽学院的校服,手里捧着一本漫画挡着脸,仔细一看还拿倒了……
这人有着褐色的短发,红色眼眸,看上去就一丝不苟的气质……毫无疑问,这个人是……
“学生会长?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