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的快是因为你有师道的功法作为底子,否则妾身万万不可能比你差。
勉为其难的叫一声师兄也就算给面子了,可不要得寸进尺!”
孙一平又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灵气在两具身体内流转,夯实着之前新扩的经脉:
“那也行,师妹,快叫声‘师兄’听听。”
看着他这般得意洋洋的神色,林沫咬了咬唇,的气急,少了几分思忖,总觉得自己叫一声师兄也是便宜了他,但是看在这家伙真的在用心运功,主要是帮助自己巩固修为的面子上,还是盈盈笑道:
“师兄——”
拖出的长腔里多少带着几分不情不愿,但孙一平也并不生气,只是稍稍催动剑气。
“嘶——”林沫登时秀眉微蹙,“慢,慢点儿!”
刚刚正是妖女心中纠结、矫揉造作的时候,没有防备,被孙一平戳的有点儿疼。
“总是慢的话,不知道要空废多少时光。”孙一平面露不愉,一本正经的教。
“那好吧。”林沫总觉得他是在报复和捉弄自己。
但是谁让人家修为高,的又有几分道理呢?
妖女也只能抿着唇疏导着体内的剑气,捶打经脉,过了一会儿,她又感觉到孙一平的动作怎么持续不变,甚至渐渐放缓了?
“怎么要停下来了?”妖女登时不满的道。
要慢的也是你,要快的也是你,这一次又慢了,还有什么理由么?
“该快的时候就得快,该慢的时候就得慢,劳逸结合,否则经脉总是这般捶打,承受不住怎么办?”孙一平哼了一声,“当然是要有紧张、有松弛,才能让经脉长久的调动和运转灵气。”
“反正就是怎么都是你有道理呗!”林沫瞪眼睛嗔怪道。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夫君这般油嘴滑舌,处处都能找出来歪门邪道!
不过想想也是,梦境之中,他可是一只想着欺师灭祖的臭狐狸,比现在更有各种哄的人晕头转向的甜言蜜语,即使是心如寒冰的女剑仙,还不是被哄得乖乖喂他吃桃子?
每次就跟喂宝宝似的,古里古怪。
妖女自然是不可能把这些“大逆不道”的事都归结为自己的原因,此时一股脑的选择怪孙一平。
梦境中如是,现实中本来也应该如是,否则两个人不一样,那才不对劲呢。
孙一平本来就在认真观察着林沫的运气和吐纳,自然察觉到了林沫的眼珠在滴溜溜的转着,甚至脸颊都已经微微泛红,心中有些无奈:
妖女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
即使是在初相识没有多久的时候,林沫都能肆意的调戏孙一平,甚至当时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林沫这个寄人篱下的妖女占据上风,反倒是作为正道弟子的孙一平时常毫无招架之力。
虽然后来两人之间有了情愫,孙一平也渐渐放开手脚,但林沫每一次都是不四。
该哭就哭,该笑就笑。
结果现在明明了解的越来越深入,妖女倒是越来越害羞、越来越藏着掖着了。
这让孙一平恍惚之间都想起了梦境之中的苏秋夜。
师父可不就是这般,一副冷冰冰的脸,实际上确实柔肠百转、刀子嘴豆腐心么?
而最近梦境之中的苏秋夜,却也逐渐在男饶甜言蜜语之下,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些女儿情态,或者会有暗示男人给自己梳洗的心思。
这让他打了一个激灵,妖女好像和苏秋夜越来越像了,或者准确,以前的她们就像是站在两个极端,而现在无疑正在向中间靠拢。
“大梦三生”会让人渐渐分不清现实还虚幻,最终沉沦在现实和虚幻的交替之证·····这是林沫早早就告诉过孙一平的。
现在看来,显然梦境之中不知道是基于谁的认知或者记忆塑造出来的形象,正在影响着林沫,让她的性情也逐渐改变。
此时的林沫,显然已经不单单是林沫,而应该看做是林沫和苏秋夜的融合体,只不过到底融合了多少,孙一平就无从判断了,但至少相互之间的影响必然是存在的。
那么······
他忍不住低头看了看盘膝正坐的自己。
我又是谁?
是孙一平,是姜湖,又或者是他们的结合?
无奈的笑了笑,孙一平时候也没有少听长辈们探讨诸如“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之类的问题,反正一众元婴长老们各持己见、最后也没个定论的事儿,孙一平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师兄,怎么了?”林沫显然也察觉了孙一平的异样,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我忽然在想一个问题。”孙一平没打算瞒着枕边人,“我是谁?”
林沫怔了怔:
“你是师道的师,是妾身的师兄和夫君啊,怎么?”
着着,她的桃花眸子中似乎已经蒙上了一层朦胧:
“夫君这是,这是不打算承认和妾身之间的关系,是······是不要妾身了么?”
孙一平:???
虽然林沫的插科打诨,看上去有点儿无理取闹,但是被她这么一打岔,孙一平的心情反倒是好了不少。
不管我是谁,是孙一平还是姜湖,至少我现在都在为着不同的身份而活着,是师道的未来,也是林沫的现在。
他握紧了林沫的手,温声道:
“我不要谁,也不会不要沫儿的。”
林沫狡黠一笑:
“既然如茨话,那夫君不要可了吧,妾身看啊,今晚上就吃火锅炖猫,如何?”
孙一平一口气差点儿没憋在嘴里。
你这要让可听到了,怕是要喵喵流泪。
“那不行,可也是我的。”孙一平摇头。
“那我和可谁重要?”林沫追问。
孙一平:······
“可是只猫。”他没好气的回答,“一只猫的醋你也要吃?”
“妾身还是一只梦妖呢。”林沫嘟囔道,孰不料孙一平竟然缓缓地压了上来,她漫不经心的神情顿时绷紧,“师兄,师兄这是要做甚,师妹和师兄之间可不能······唔!”
品了一会儿桃花酒酿的芬芳,孙一平看着又软瘫在那儿,分明就是在赖床的林沫,柔声道:
“师妹酿了两坛酒,可真是体贴。放在上面的这坛酒平时总是喝,今想尝尝师妹放在架子下面的这坛酒,可好?”
林沫鼓起腮帮子:
“不好!”
着,脚丫就要踹他。
孙一平抓住她的脚踝,就要去开酒坛,林沫的话都还没完,自不会让他得逞,先安抚道:
“妾身自然不可能吃可的醋,可那么乖,比你好多了。
更何况你把可当闺女养的,妾身又不是瞎子。”
孙一平也不是那种城府深不可测的人,或者在林沫面前也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林沫自然能够看清孙一平看向不同饶眼神之中怀有怎样的心思。
对她,是爱恋、是珍惜,也是赤果果的占有欲。
其实她在看他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