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袁罡风淡淡道。
凌云霄倒吸口气，不敢相信，深深的皱起眉来，问道：“全部都是？”
“甚至你我都是。”袁罡风又指了指凌云霄和他自己。
“什么意思啊大长老，别跟我打哑谜了好吗？”凌云霄最烦的就是和这些老谋深算的人说话。
袁罡风指了指他自己道：“我是紫微圣地的荣誉长老，二长老曾经是大周朝廷的人，三长老是阴尸宗的人，还有你的那些个师弟师妹，一个个都是差不多。”
凌云霄傻了眼，叹道：“我怎么都不知道？”
“难道他们会告诉你吗？”袁罡风坦然笑道。
凌云霄皱眉道：“既然都是内鬼，那咱们这个门派到底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袁罡风摆了摆手道：“一个人的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立场。
只要他能够为我所用就够了，天赋高的人本来就少，要从无数普通人中遴选出适合修行的人，这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
你非要苛求每个人都完全干净，把他从小培养到大，然后选出其中佼佼者，那成本太高了，不是我们这种小门派能够承受的了。
你知道这样的事情避免不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争取每一个人的人心。”
凌云霄换了个坐姿，靠在桌子上道：“那为何要现在说起这事？就不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下去吗？”
袁罡风苦笑道：“因为已经装不下去了，这次大会，我们马上就会从一个小门派，跻身成为一个大派，想再掩饰，已经做不到了。”
凌云霄好像有些想明白了。
就拿办公司打比喻。
一个门派就好像一个公司，是由各种复杂的利益关系组合起来的集团。
超级大公司称之为宗，是一个综合团体，是由许多门派汇聚而成的。
而稍小的公司，就称之为派，自成一派，比较特立独行。
再更小一些，那就是门，因为没别的东西，就剩下一扇门了。
生意场上起起伏伏，人才有流动是很正常的。
你公司里有我培养的人，我公司里也有你培养的人。
甚至一家新成立的公司里边，没有一个是原生的人才，全部是其他大公司的人。
尽管这些人可能会跟老公司有所联系，心里也有向往，但这家公司马上就要面临上市了，必定会进行一番内部整肃，要求所有人与原公司脱离关系。
这就是袁罡风来找凌云霄的理由。
凌云霄深思片刻，忽然注意自己正被袁罡风盯着，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对他道：“看我干什么？我可是从小到大都在灵霄派的！”
袁罡风叹口气道：“和我还用得着装吗？”
凌云霄咬了咬牙，受不了被盯着的压力，只得坦白从宽：“好吧我承认，我脑子里的确是有个声音，说要叫我毁灭灵霄派，那是我很小的时候了。”
“你以前和我说过这事情，但你不是已经毁了吗？”袁罡风指了指他道：“连原来的掌门都被你囚禁了，人都已经被你换了一茬，现在的灵霄派和以前有什么一样吗？”
“对哦！”凌云霄忽然反应过来，如果脑子里一直有这个声音，那他之前有实力的时候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