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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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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的爆炸声。
半夜从床上惊醒的瓦特看到了莱切城内火海的蔓延。
他的好朋友,兼副手的约尔·保尔推门进来了,他十分着急的讲起了情况。
“瓦特,我们遭受了攻击,边防卫队的炮火覆盖了大半个莱切,我们受到的损害根本无法估量,我们需要立刻组织部队防御反击。”
“不,这不是边防卫队会做的事,他们没这个本事,更没这个火力,是那群特派做的,他们不会正面进攻莱切,我们也不能反击,他们一定布置好了陷阱,就等着我们去反击。约尔,去动员所有人疏散民众,把他们全部带城外去。”
瓦特不可能忘记昨天在营地内听到的声音,更不会忽视那些大炮的杀伤力。
现在不是想着反击和防御的时候,现在——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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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击整整持续了五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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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瓦特带着队伍重新回到了莱切城内。
城镇半数被焚毁,白茫茫的瓦砾,焦黑的木炭之下埋葬了无数的尸体。
包括瓦特在内的所有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死亡的恐惧。
约尔强装镇定的开始下达救援指令,而瓦特——他一个人来到了莱切的市政厅前,蹲下捡起了一块碎石,感受着尚存的温度,他无法控制情绪,哭了出来。
军力上巨大的差距彻底粉碎了他的一切希望,他不畏惧死亡,但畏惧没有意义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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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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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拦住了殴打农奴的贵族,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贫苦的农民。
那两位农奴看着六十多岁,他们面黄肌瘦,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赤着脚的他们跪倒在田地里被打的头破血流,而殴打他们的贵族指向了自己漂亮的靴子。
“为什么?因为他们弄脏了我的靴子!他们该死!怎么了?这是你家的农奴?喏,拿去,这里有十枚银币,够买下这些农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