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哈——”爱丽娜指着床上一片凌乱的场景咆哮道。
里希尔当真是被自己母亲地举动给着恼了。
大统时代的人们,都是学习中文的。但凡有修养的人,骨子里都受过中国古典文化地熏陶。里希尔尤其如此。属于是“入则孝”的典型,遵从着“父母则,应顺承”地理念。
在他父母面前,他从来都是任凭他们打骂责备,从不还口的乖乖子。可是今天,他居然据理力争了起来。
虽然是争口了,但是他的语气却还算是婉转的,甚至还使用的尊称——
“成何体统?妈妈,这个时代里的年轻人,未婚同居都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何况我和娅媛还是合法夫妻呢?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在我们自己的卧房里,被这么多人破门而入,您倒是说说,是我们不成体统,还是您们的确过分,有失礼节呢?就算您要来找我兴师问罪,那也可以先打个电话给我呀?没必要让您的儿子、儿媳,隐秘的私生活,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丢人现眼吧?”
艾丽娜几时被里希尔这么顶撞过呢?简直是快要气抽了!都说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可他的儿子,不过就是刚苟娶了这个贱奴罢了,就敢出言顶撞她了!
可见这下等人,对他们上流社会男子的污染程度之甚?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她喘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气息给调匀了。
“逆子!逆子啊!你干得好事!你还有脸摆出了说?电话,你要是知道世界上有电话,你结婚这么大的事,至于连父母都不电话一声吗?你有把我和你爸当做是你的亲爹、亲妈吗?有本事你倒永远别让我发现啊?这回,我看你怎么收场——”
里希尔不再回嘴,任凭他母亲责骂他了。因为他母亲这次说得可是句句属实,是他自己理亏,活该被骂。就是她母亲当众殴打他一顿,他也没话说。
他边听着,边顺手抄起床头、地毯上的睡裤、睡衣,姿态优雅地套在了身上,如同无人之境一般的自在。
但是事实就是要让他今天载一把,他的短裤被娅媛撇的太远了,他没法够到它,还不走光,所以他没有穿。
遗憾的是,他那大红的短裤,就如同一个zha弹般的摆在了暗红色地毯中央,精致、短小、刺激眼球啊!
里希尔也是皮厚,穿好衣服跳下床,居然弯腰拾起地毯上的短裤来,伸手搁置进了自己和娅媛的被窝中。那真是脸不红不白的,自在得很。如同他不是在众人的面前拾起了自己的贴身短裤,而是拾起了一个领地。
悄悄撒么着那场景的保镖,真是自叹弗如啊!心说,这有钱人间的少爷,那脸皮可比常人要厚实得多啊!世人崇商《红黑学》,莫非这就是威廉家能获得大笔财富,并时代相传的缘由?
里希尔穿戴好了后,就一堵山般地往床头一站,并没有移动步子到卧房中间,或者走到母亲的面前去。
他知道,他的身后就是羞涩到恨不得人间蒸发的娅媛。而他的身体,堪堪就挡在了娅媛的头脸前。
里希尔这时,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众保镖道:“别说我里希尔没警告过你们:谁要是看到了不该看到,说了不该说的,小心你们的眼睛和舌头!”
里希尔的声音不高,但是威慑力却极大,一群保镖吓得赶紧转过身去,向着门口站立,再不敢东张西望一下了,恨不能没出过这趟任务。
艾丽娜看自己的儿子处处维护他弄来的女奴,心里对娅媛简直恨极了,偏偏里希尔又挡在了娅媛的身前,她便走到床前去,对着娅媛藏身的方向抖着手,发狠地咒骂兼威胁了起来!
“一个贱奴!有什么清誉?你居然还想维护她,你护得了吗?今天的话撂在这儿,这次,我四肢俱全的卖了她,都算她烧高香!”
“很不巧的是,这个贱奴,她是我的妻子。他和我的声誉,是捆绑在一道的,而我,和咱们威廉家族,又是捆绑在一起的,难道,威廉家族的声誉都不需要维护了吗?”
里希尔要是诚心想要辩驳,牙尖嘴利的程度,连大律师的娅媛都吃力,别说是毕竟老了他半个世纪,深居简出的母亲?
艾丽娜气得炸肺了!顾不得仪态和身份了,跳着脚地尖叫起来:“啊——啊——啊——”
她发泄了一下,马上又对着娅媛开骂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贱婢!竟敢勾、引我的儿子!居然敢欺到了我们威廉家族头上来!以为骗了我儿子和你结婚就算安全了?我是不会承认你们这一纸婚约的!你个奴隶,休了你,不过是分分秒的事!对付我自己的儿子不合适,对付你还需要犹豫吗?我告诉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想死都没那么容易!看我怎么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来娅媛也是有些歉意的,自己和人家的独生子结婚,害得人家的双亲要被动接受她这个突然冒出的儿媳妇,这让她这个具有东方传统的女孩,很有些忤逆长辈地内疚的。
但是,当听了艾丽娜这些咄咄逼人的言辞后,她反倒歉意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