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在融入!
这是潜伏第一步。
他不仅要和金恩照关系交好。
与李衔清也是如此。
情报工作者长袖善舞为佳。
情报都是从旁人口中听来,与越多的人关系好,自然能有越多的机会探听情报。
池砚舟不会放过拉近关系的机会。
板车之上他贴心放置一个棉垫,李衔清坐着能舒服些。
池砚舟坐在车前赶车。
晃晃悠悠朝着南岗区而去。
途中无事闲聊池砚舟说道:“金队长先一步汇报调查收获,显得我等无甚功劳。”
郑可安由李衔清、池砚舟调查。
香坊区有发现则是警员排查。
房间内搜查李衔清看出线香端倪。
金恩照其实所做之事甚少。
抓捕郑可安、赶赴新京取照片,旁人亦可代劳。
可偏如此金恩照功劳最大!
“地位往往决定一切。”李衔清信奉这句至理名言。
在股长盛怀安处,队长金恩照功劳最大。
在特务科科长处,功劳是股长盛怀安的,而非队长金恩照。
这便是职位问题。
“看金队长方才模样,可见这两封情报至关重要。”池砚舟作出推测。
自然重要。
李衔清应当首功。
此功劳他若能全盘吃下,在特务股那也有机会向上攀爬。
现实却是他一个人吃不下。
只能尝点残羹剩饭。
日后还要在特务股摸爬滚打,李衔清心知必须要有自己人才行,不然一辈子都吃嗟来之食!
池砚舟显然是好人选。
他虽然有想要讨好金恩照的想法,但在李衔清看来无可厚非,谁叫金恩照是队长。
可若自己也能有让池砚舟讨好的资本。
那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但此刻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李衔清需要找一个契机。
马车绕路避开步行警员免得平添麻烦。
金恩照则更快回到警察厅,前往特务股长办公室。
站在盛怀安办公桌前,他郑重将怀中两封情报取出放下。
拿起一看盛怀安立马来了精神。
“股长,这份名单应当就是反满抗日分子的成员名单。”金恩照觉得这名单至关重要。
至于这张图他还不解。
盛怀安看着地图说道:“可能是红党成员藏匿重要物资的位置。”
“可图中没有任何标识,怎么辨认?”
“加密的。”盛怀安相信地图肯定存在加密。
但只要拿到手就可以去解密。
“很好!”盛怀安心情不错。
农乐童一事耽搁几年之久,没成想无心插柳得到解决。
特务股福星高照!
听罢金恩照详细汇报,盛怀安问道:“农乐童死了?”
“是。”
“周围走访说法可一致?”
“说法一致。”
“你连夜去警务厅一趟,找当年搜捕磐石中心县委时收缴的资料,将有关董荷的部分取来,重点是董荷手书的文字资料。”盛怀安当即命令。
他需要对比字迹。
看这名单是否出自董荷之手。
观字迹娟秀不似农乐童所写。
应当是董荷在春城见面时交付,让农乐童带着逃离。
纸张只能看得出陈旧却无法判断具体时间,毕竟封存在线香内,又由线香内取出,早就面目全非。
地图无字更无判断依据。
此刻仅能凭借名单笔迹与董荷笔迹做比较。
看是否为真!
盛怀安在喜悦之下亦不会被冲昏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