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俄成员也趁机下车,毕竟宪兵眼中贪婪目光犹如实质。
一名中年男性旅客身穿皮袄脚著长靴,墨绿色毛线织就的围巾系于脖颈。
望着地上一滩血迹。
神色缅怀!
今日原本手上握有一本书籍,此刻却已经消失不见。
《巴黎圣母院》出现在了皮箱之内。
车站负责人叫来清理工,让其将地面血迹处理干净。
趁着对方指挥洗地期间。
带着墨绿色围巾的男人上前说道:“我买了二等车厢的车票,座位却被宪兵占据,我要求退票。”
车站负责人看着面前男人,嘴里说道:“你怎么不去找宪兵给你让座?”
“我不敢。”男人说的理直气壮。
“你不敢,你现在为难我。”
“没坐车要求退票,为何是为难?”
“少没事找事。”
车站负责人言罢便扭头离开。
可此人紧追不舍,跟在后面絮絮叨叨。
“你再如此我便将你抓捕,送去冰城宪兵队,帮你去讨要公道,就看宪兵会不会给你一个公道。”
“作为车站负责人,你岂能如此不负责任。”
“我能尽力让宪兵不在车站大开杀戒,能让列车在搜查无果之后继续行驶,我就已经尽到了作为车站负责人的职责。”
“那本就是你分内之事。”男人上前拉住车站负责人。
“分内之事?”车站负责人停下脚步,看着跟随自己的男人。
指了指自己的袖章说道:“带袖章的人很多,又有几个能尽职尽责完成分内之事,今日能保住命便烧高香,从阿城县到冰城的车票才几个钱。”
好似是被车站负责人说服。
也怕真的惹恼了对方。
男人没有继续据理力争。
车站负责人不耐烦挥手说道:“快点滚。”
中年男人无奈转身离去,可手中赫然多了一物。
一卷微型胶卷。
由车站负责人身上取来。
带着微型胶卷中年男人离开火车站,进入阿城县。
火车晚点回到冰城。
沖喜大河令宪兵带上第三国际成员尸首,与皮箱返回宪兵队。
池砚舟、李衔清则回警察厅。
两人出站铁路桥东街直上山街。
便进入警察厅内。
李衔清见盛怀安办公室中亮灯,当即说道:“前去汇报。”
“报告。”
“进来。”
“股长。”
“今日外出一趟辛苦。”
“多谢股长关心。”
“这是有收获?”盛怀安问道。
前来汇报,难不成第一天就调查到了线索。
若是如此这李衔清福将之名,只怕更要坐实。
“并非调查一事,而是今日在阿城车站,偶遇宪兵队抓捕第三国际反满抗日成员。”
“详细说说。”
当李衔清汇报结束,盛怀安明白整件事情。
“此事不可再向其他人提及。”
“属下明白。”
“沖喜大河少尉可有其他特别交代?”
“没有。”
“那便不用再理会,继续负责甄别曲明一事。”
“是。”
可池砚舟欲言又止。
盛怀安见状问道:“你有话要说?”
“今日沖喜大河少尉询问,我等前去阿城所为何事,同时看到曲明此前负责任务档案资料。”
“你如何回答?”盛怀安可不愿宪兵队知晓,特务股内部自查潜伏人员一事。
池砚舟急忙说道:“属下说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道股里安排。”
听到如此回答,盛怀安放心下来。
“很好。”
池砚舟的回答无疑是最优的。
找借口。
不如一问三不知。
将找借口的机会留给股里,盛怀安更加方便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