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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
随着司州战事的逐步扩大,数支北上的军队已经开始进入到了并州境内。停留在并州城的陈天泽一行人自然是要等大军全部集结了,才能继续北上,否则单凭陈天泽这些人,即便是轻而易举的越过了敌军的布防,可那些扎堆在冀州境
内的高手又岂能轻而易举的击溃?而且,战事发展到了现在这个份上,陈天泽已经没了退路。可让人觉得蛋疼的却是那个曾经孤身赴殇州的皇子现在都未曾站住来表态,或者说那个慕容麟身后所
代表的皇族,自始至终都处于一个极为暧昧的态度。对于如今的天下大乱,皇族并未作出任何的回应,甚至连最基本也是最为主要的调兵遣将的指令都不曾有过,任由着战事逐步扩大。而越是如此,越是让陈天泽
觉得担心无比。权势越高,地位越是显赫,很多时候就往往会越加轻视一些东西,比如承诺,比如人命!
更何况,皇族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十一年前,作为皇族最为忠诚的拥护者的陈家便已经看出了那个权势急剧膨胀的拓跋仪的野心,也曾试图做些什么。可是,皇族却偏偏选择的沉默,任由拓跋仪以神殿之名给陈家扣上一顶叛国的大帽子,然后将支撑起了近乎小半个帝国的陈家一夜之间付诸一炬。兴许在外人看来,皇族选择沉默中立是有着自己的道理,毕竟堂堂皇族不能轻而易举的站在任何一个所谓的家族背后。可陈天泽却比谁都清楚,皇族的无作为恰恰要比有作为来的可恶憎恨,也恰恰是因为无作为,才让
陈家心灰意冷,为了证明些什么,而放弃了应有的抵抗。否则以当时陈家的底蕴和势力来看,一个拓跋仪根本就无力掀翻一个偌大的陈家。作为陈家唯一的幸存者,陈天泽自始至终都不愿轻易去相信皇族,即便是那个注定要接任的慕容麟亲自前往了殇州,陈天泽依旧保持警惕。就如现在,战火已经被如愿点燃,可皇族依旧不愿意冒头。陈天泽可以肯定,若是自己在接下来的冀州一战之中落了下风,战败而归,皇族肯定会慢悠悠的出现,指责陈天泽的胆大
妄为,而非解救。
所以,陈天泽会选择在并州停留,寻求更多的助力来保证接下来的北上顺利。
这一点,和皇族的意思几乎一致,虽然陈天泽不愿意去和那个躲在背后看热闹的皇族牵扯上任何的关系。并州富饶,银子自然是不缺。俗话说得好,无事生非,银子多了很多人也就有了不少的坏心思,比如风花雪月,比如赌博。而很多能够满足人们心愿的和消遣的
场所自然也就应运而生。王泫伊虽说这几年一直呆在帝都,可好歹是土生土长的并州人,曾经也是并州街头的一霸,自然也很清楚并州的一些门门道道,一听说陈天泽想要在并州筹钱,
立马来了兴致,拉着陈天泽前往了位于并州城以北的一座奢华的宅院之中。临进门前,陈天泽还瞥了一眼门口的牌匾,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写着“祥运斋”。名头很雅致,也颇有祝福的意思,只是一进门,陈天泽才知道,这里就是实
打实的地下钱庄。偌大的大厅内十几张桌子上各类人物扎堆聚集在一起,叫叫嚷嚷的声音不断传来,白花花的银子被身穿黑衣的仆人们放在盘子里,端来端去,好不热闹,还有几
个彪形大汉则是站在四周,明显是为了看场子维护秩序。
陈天泽本来还在想王泫伊是在琢磨什么门道从这里拿钱,谁曾想这狂妄的无法无天的二百五竟然直接关上门嚷嚷着要抢钱。两人进门的时候并未引起太大的注意,毕竟这种阴冷的天气里,有不少人闲的蛋疼便跑到这里玩两把,很正常不过了。可随着王泫伊的一嗓子之后,整个大厅内
都变得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这两个年轻人,有不解,也有震惊,还有嗤笑,唯独没有害怕好恐惧的神色。要知道这里可是祥运斋啊,并州城内排的上前十的大赌场,甚至连很多并州乃至帝都的高官都在这里入过股,罩着这座见不得光的场子。而且,场子内还花重金
聘请了不少武道高手,就是为了震慑和对付那些为了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来这里抢钱,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大厅安静下来,不代表没人动作。
几个临近门口的黑衣壮汉在微微错愕之后,立马就板着脸冲了过来,似乎要将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抽筋剥皮了一般。
陈天泽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依旧一副趾高气昂牛掰哄哄天下无敌姿态的王泫伊,皱眉道:“这就是你说的法子?接下来怎么着?”王泫伊白了陈天泽一眼,没好气道:“告诉你吧,时间往前推五年,我可是并州城响当当的大纨绔,对付这帮崽子,就要狂妄,才能镇住他们。你看你就没有过这
种欺行霸市称霸街头的经验,接下来多学着点。”
陈天泽哦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王泫伊没理会陈天泽,然后转头看着已经走近自己的一名壮汉,二话不说便随手拎起来身边个一张椅子,狠狠砸了下去。
哗啦。那名壮汉显然没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有这一手,加上王泫伊修为本就惊世骇俗,挥舞椅子的速度又奇快,所以那个自认为身手不错的壮汉压根就没来及躲避,就
被一椅子砸趴下了,爬都爬不起来。
震撼!场面太震撼了。
兴许这只是寻常的打斗,比不得那些武道高手之间的搏杀,可是一张椅子砸在一个壮汉身上粉碎的场景,依旧是很具有视觉的冲击力。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傻眼了。
倒地壮汉的几名同伴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王泫伊也不客气,随手再度拎起一个椅子,劈头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