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上的。至于银子多少,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谁要是想耍花招,刀爷亲自去和他讲讲道理。”
中年男子傻眼了,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不说,还指不定要将整个并州的地下势力得罪一遍,除非他不想活了才敢这么做啊。
王泫伊眯着眼睛道:“怎么?不乐意?”
中年男子哆嗦了一下,一脸苦笑和纠结,抱拳道:“刀爷,小的只是出来混饭吃的,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王泫伊嘿嘿道:“出来混饭吃就要有混饭吃的觉悟,收拾一下,赶明儿去王家宅邸报到。”
说罢,王泫伊便拉着陈天泽一溜烟的消失在了祥运斋的门口。那中年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由自主的咧嘴笑了起来,这就算是踩上王家的大船了?
王泫伊跋扈无比,可陈天泽还真没觉得能够得到多少银子。毕竟这种所谓收保护费的法子陈天泽素来都没有好感,可现在既然王泫伊做了,自己也就没有阻拦。
人活一世,谁都有些自己的门路,陈天泽管不着,只希望能够多凑点银子出来。王家是有钱,可是一个王家真的能支撑起一直庞大军队的开销?
当然了,至于王泫伊能够凑来多少银子,陈天泽这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没敢奢望很多。
只不过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当几十个大箱子中白花花的上百万两银子摆在陈天泽面前的时候,陈天泽彻底傻眼了。
“并州可真富裕啊。”这是陈天泽见到这白花花的银子的时候发出的一声感叹,至于那个王泫伊则是没有表露出什么欣喜的姿态,只是拿着记录的单子一一对照了一边之后,便骂骂咧
咧的冲了出去。
显然,有些钱庄在耍诈,或者压根就没搭理这个曾经在并州大名鼎鼎的刀爷,让刀爷很是生气。陈天泽没有跟着,王泫伊既然能够成为神圣军团的副团长,本事自然不差,加上如今是在并州,自己的大本营,谁能让他吃了亏?当年的司马家族牛吧?可是被
刀爷拎着一柄大刀,直接从大街上砍到院子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当然,陈天泽没有去看热闹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并州裁决者向他递来一条消息,一个人悄然入并州了。
而这个人,陈天泽曾经见过,虽说暂且还不知阵营,可陈天泽不得不重视。
寒风凛冽。
位于并州城外的一处废弃的宅子里,一个头顶裘帽的年轻人缓缓走入积雪厚重的院子里,每走出一步,脚下便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当年轻男子停在院落中央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出现在了背后,轻声笑道:“看样子并州的裁决者真不是个摆设,陈大人这么快就知道了?”陈天泽没有回头,只是轻轻低头,看着脚下厚重的积雪,喃喃道:“小时候,每次下雪,我都会刻意阻止家里头的人打扫自己的院子,因为自己特别喜欢双脚踩在
雪上的声音。”
“后来吧,到了司州,虽说冬天也会下雪,可是终究是太靠南了,雪花下的不大不说,还少的可怜。就再也没能有机会踩过雪花了。”
身后的魁梧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陈天泽无厘头的喃喃自语,嘴角微微扬起。
陈天泽笑了笑,伸手扶了扶脑袋上的裘帽,将一丝掉落下来的晶莹白发塞进了帽子里,然后笑着转头道:“天气阴冷,所以人也就容易伤春悲秋,见谅个。”
魁梧男子摇摇头,笑道:“人有七情六欲,在所难免。陈大人无需上心。”
“说吧,大摇大摆的南下并州,然后刻意让裁决者们给我传递消息,是什么意思?”
陈天泽眯着眼睛笑道。
那魁梧男子呵呵一笑,呼出一口气,平淡道:“传个话。”陈天泽猛然生出一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