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香川一头雾水的抬手摸了摸自己口鼻之间的那一小块区域,那里确实有几个小痘。她有些犹豫地说:“就是这几日吧……”她还在稀罕杨臻这个孟浪的小子竟会盯着她看得这么细之时,又见杨臻摇头道:“不对,应该早就有了。”
周从燕和季菱都懵得很,只有苏晓衡搓手道:“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有什么问题吗?”池香川总觉得杨臻的话有什么奇怪的意思。
“恐怕问题不小,池舵主这边请。”杨臻引着池香川往院中的石桌去,二人对面坐下之后,他又说:“容在下给池舵主把个脉吧。”
池香川将信将疑,不过这个俊小伙要主动搭她的手,她自然是喜闻乐见的,“杨公子请。”
杨臻又要来周从燕的丝帕往池香川的肉腕上轻轻一盖,看到这里,周从燕才有点明白杨臻到底想干什么了。
这场脉搭得颇为费时,整个过程中杨臻神色的变化也颇为丰富,搞得在旁的一众人都有些紧张。
“杨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吗?”池香川忍不住问。
“最近这一两年以来,池舵主是否觉得自己较以往有何不同了?”杨臻的手还没撤开。
池香川皱眉摇头:“不曾啊……”
杨臻认真道:“池舵主莫要疏忽,哪怕是一点小的变化也会是关窍所在。”
“这……”池香川左右寻思了一番之后才说,“若非要说的话,我倒也偶尔会有精神不济的时候,再者近来似乎较年轻之时更易发福了。”
“可曾有过手足发麻的情况?”杨臻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说。
池香川愣了愣,点头道:“确实有过……”
“神了啊……”季菱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苏纬嘿嘿一笑,好似是心上人在夸他一样。
“这就是了。”杨臻说,“池舵主的隐疾已经颇为严重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池香川看着杨臻的样子就紧张了,尽管她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毛病。
“从池舵主的脉象来看,血力隐隐下潜,桡脉搏动不稳,且有阴湿之气暗暗浮动,再加上舵主您自己说的那些早已出现的症状,显然是阳运下行之兆,若再不小心怕是要出大事了。”杨臻收回了手。
“什么大事?”池香川并不是十分相信,毕竟杨臻的话怎么听都像是江湖骗子。
“以色力渐衰为始,逐至瘫而难动遂死。”杨臻说。对付这样的女人,直言生死未必有什么威慑力,这般给她一个会逐渐难堪死去的忧虑更会让她害怕。
池香川有了一些不安:“可我并未觉得自己有如此严重的问题啊……”
“隐症难察,但等到显而易见之时就是回天乏术了。”杨臻摇头道。
“这……”池香川总算是熄了调戏俊男的火。
此时,连周从燕看她的目光里都掺了许多怜悯之色。
“池舵主若还是不相信,在下可以向你证明一下。”杨臻善良地微笑。
“如何证明?”池香川问。
“未免冒犯,”杨臻看向季菱说,“可否请季姑娘和我家大小姐一起帮个忙?”
“我?”季菱意外。
杨臻点头,又说:“阿衡,帮你师娘和季姑娘找出督俞、魄户、灵台、大椎四个穴位。”
在苏纬的指挥下,周从燕和季菱的四只食指分别按住了四个穴位,然后听杨臻的“一二三”一齐轻轻一按。可也只是这么轻轻一按,池香川立马就抽搐着蜷身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季菱被吓得靠近了苏纬一些,这令苏纬一阵小鹿乱撞。
“佟哥,她……”周从燕也有些害怕,总担心是自己把她给按坏的。
杨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池香川说:“池舵主,如今不用在下多说了吧?”
池香川哆嗦着爬起来说:“还请杨公子救命……”
杨臻环臂站得远远的,笑道:“池舵主放心,在下给你开个方子制成药丸,你按时服一段日子就无事了,只不过服药期间还望池舵主清心寡欲、安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