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标是盟主,面对这种情况反而会极力撮合。”杨臻说。
“如果他别有用心呢?”梁源问。
“蒋庄主其人深明大义,不会随便被人左右,何况丐帮的人已经把巫奚教要参加大会的消息传出去了,蒋庄主自然有所耳闻,嵬名这一趟回去把蒋庄主的疑惑坐实,以蒋庄主通理明义的为人,必然不会有问题。”杨臻说。
“明白了。”嵬名岘点头。
周从燕诚服,又听杨臻说:“事不宜迟,你盘算盘算要带谁,到时候往夔州去信一封,也省得你来回折腾。”
周从燕点头说:“去的人不必多,足够撑场挣面就是。”
杨臻笑得再欣慰满意不过,他又说:“为防万一,汉中那边也得说一声,有师父他们站在后面,其他的那些门派也不会轻易挑事。”
周从燕答应着开始点着手指数人。
“我提前去打探情况,梁源你随我一起,咱们易装而行,不要暴露身份。”杨臻说。
“好!”梁源笃定。
“小师父,那我呢?”苏纬满眼星星。
“到时候季菱就不方便出门了,你不得留下来好好照顾她?”杨臻问。
“我……”苏纬两边都不愿意搁下。
嵬名岘好使唤,说要走就立刻被杨臻送走了。
梁源跟着杨臻往回走的时候,总算是逮住了和杨臻独处的机会。
“听周大教主说的?”杨臻笑看他。
梁源点头:“她说你是这么跟别人说我的。”
“骨相这种事我不太懂,是——之前我那个在夔州的朋友说的。”杨臻斟酌了一下说法,从前在夔州的时候梁源说追杀他的人是花面具,未知其人真假,总得留点余地。
梁源失望难掩,他原本的想法是,如果杨臻真说过那些话,他还能顺势让杨臻指点指点他习武的事,如今开口之初就已经泡汤了。
“你要是想确认一下,可以去问问林神医。”杨臻说。他说不会看骨相也不是虚话,他上头那群师兄们个个是万里挑一的人物,下面那帮师侄也不似凡俗,他没机会见识几架稀松平常的骨相。
梁源闷声不语,骨相根本不是他想说的事。
“我接触过的崆峒功法不多,这段时间琢磨来,倒是觉得许重昌的本事味儿有点不正。”杨臻说。正儿八经的崆峒派人,他也就跟许重昌交过手。从全图里对崆峒派武功的分析看来,许重昌的身手确实不完全是崆峒该有的样子。
崆峒派讲究以武修性,从来不追求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流的功法,兵器谱上更绝非剑术一门,甚至说剑法并不是崆峒之长——如果奚山君的理解没有问题,那许重昌应该还有什么别的师从。因为他的身手绝不止像当时他自己所说的通晓剑影诀的一点皮毛,而那个在崆峒山口挡路的人虽然也在模仿剑影诀,但却跟许重昌的身法不太一样……
梁源有点不明所以,杨臻突然说这个,是看出了他想问什么吗?
“你要是想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说道说道,”杨臻对上了梁源那双瞪大了的小眼睛,“毕竟你以后是要回崆峒的,江湖之人,要是武功拿不出手还凭什么立足。”
“杨大哥……”梁源有些激动。
杨臻说:“不过,我没看过正经的崆峒功法,要是指点错了你可别怨我。”
梁源使劲摇头说:“没事!功法我背得可熟了!我背给你听!”
“这倒大可不必,”杨臻笑出了声,“毕竟是你们门派的看家本事,你只留着,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还能有校正的依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