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南曜吸气,长久困扰着他的疑惑总算是解开了。他又问:“夜牙玺与温氏贮藏之财有何关系?”
“夜牙玺是钥匙,开锁库之门……”
闻南曜问:“真的夜牙玺在何处?”
“不知道……”
闻南曜明白此时的徐枢无法撒谎,又问:“真假如何辨别?”
“可能与材质有关……”
“你有夜牙玺吗?”
“没有……”
闻南曜与穆淳低语:“那就只能先把所有的夜牙玺集齐了。”
穆淳没有顺着他的话想,而是张口问:“有夜牙玺便能找到锁库之财?”
“不能……”
闻南曜明白了自己的疏漏,接着问:“还要如何才能找到?”
“需要地图……”
“什么地图?”闻南曜问。
“完整的温氏家徽是地图……”
“温氏家徽?”闻南曜皱眉,“藏在何处?”
“只在神兵城主身上……”
闻南曜被难住了。温洵浴火而亡早已尸骨无存,而温居延作古数纪,即便是挖出来也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问:“再无可觅之处了吗?”
“杨……臻……”
穆淳的眼角抖了抖。
闻南曜呆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中间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杨臻身上有家徽……”
穆淳霍然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闻南曜无法在呆愣与茫然之间顺畅适应,只感觉穆淳似乎比他还紧张。
“他是……温婉的儿子……”
隗冶瞪了眼,只想看热闹的他没想到也会融入到热闹之中,那小家伙竟然是温婉的儿子?也是,温婉是何等美人……
三人离开狼圈之时徐枢已没了动静,没人关心他的死活,他能发挥的作用业已结束。
“殿下。”门外便是犀月与勾佩近候。
穆淳沉着脸与犀月对视了一眼之后直接向前而去。
随后出来的闻南曜尚未缓过神来,他切实地害怕了。身旁的隗冶还在咋舌感慨:“好好的小孩儿,怎么就成了反贼呢……”闻南曜有一股无名火隐隐想要发泄,这件事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他埋头要走之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异响,看过去之时便是隗冶满面的错愕。他摸不着头脑,但随后滴落在地上的东西让他大为震惊。隗冶身后很快流攒了一滩血,但他对着闻南曜的正面却并没有伤口。
隗冶扑通跪在了闻南曜面前,闻南曜由此才看到隗冶身后提着滴血之剑的犀月。
一声闷响,隗冶趴了下去。闻南曜看着隗冶后腰上一眼便能看到筋骨的伤口吓得连连后退几步,然后又见犀月拎着剑走了过来。他莫名恐惧:“你……”
犀月没管他,走了几步手腕一沉直接把剑竖着插在了隗冶颈椎的骨节上,原本还在挣扎的隗冶四肢剧烈一抻之后便彻底垮下去没了动迹。
“闻侍郎。”不远处由勾佩伴的穆淳出声道。
闻南曜恍惚地跟上去后便听他说:“此事再无第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