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缓缓呼气:“刘聂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他好像非常恨你,我想不出他为什么要对付苏纬和剑魁,更想不出他是怎么抓住的剑圣和温凉,听说还有周姑娘……”尤不谖说,“想来想去,他们唯一的相似之处也只是与你有关吧。”
穆淳乜视她道:“你以为说这些就能脱罪吗?”何等恶毒,至此还要把罪责推到受害之人身上。
杨臻垂了眼,他不需要去费力弄清刘聂为什么做到这个地步,如同他不好奇钱津达这辈子到底图什么一样。他无责做个判官,自然不必了解作恶缘由,他只知道自己必须除掉刘聂这个人罢了。
“小梅兄……”尤不谖鼓舞勇气抬起头看到杨臻之后却勒声改了口,“杨臻,我求你,护住我的两个女儿,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是无辜的,我求你……”
穆淳甚觉可笑:“她们没有沾过一点因你们作孽而得来的好处吗?”
尤不谖颤抖起来,连日里积攒的惊恐一股脑儿爆发出来,瞪着眼盯着杨臻,胆战心惊地等着杨臻的态度。
“带下去。”杨臻低声道。
“杨臻!”尤不谖叫喊着便要往前扑,“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不能不管她们!”
“来人。”穆淳不耐烦,勾佩与房孟鑫听传而来后便让他们把尤不谖押下去。
“不行!杨臻我求你,你不能不管她们,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尤不谖哭喊着被房孟鑫掐着腕子掰着膀子拎走。
“你不必在意她那些刻薄恶毒的话。”穆淳巴不得刮干净耳朵里残存的聒噪,“后续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他是温声细语,说完后却久久未得回应,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到杨臻的肩膀上还欲再宽慰几句,却感触到了后者脆弱的喘息。
“你怎么了?”他矮下身来问。
“师姐……”杨臻的声音过分虚弱。
穆淳紧迫慌张,赶紧喊来林半夏,林半夏只是稍加查看便害了怕,手忙脚乱地给杨臻喂了些白葵籽油后又催着赶紧把人挪回卧房。
邓子高等人再在外头一直候到林半夏救治结束,才知道杨臻是犯了心症。
百里启和连舟渡他们自然地以为是尤不谖说了什么害杨臻犯了痼疾,什么侠肝义胆仁义礼智都滚去一边,他们只想泄愤雪恨,好在还有邓子高能拦住他们。
他们一群人却恰好在圈牢外目睹了穆淳对后续事项的安排。
“拿出你们本事,审出他们姓甚名谁、有无同伙,若有冥顽不灵者,杀了便是。”穆淳对房孟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