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这样弯着腰，也不挺起身来，继续自顾自的收拾碗筷。
期间停顿了几次。
也抬头，悄悄瞅了慕容复，以及慕容复脸上的猪头面具好几眼。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在顾虑什么，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收拾好东西之后，就一个人，默默的回到了灶台边上。
既没有向慕容复推销自家的水晶皂儿。
也没有问出，慕容复是否和刚才那三位姑娘相熟，能不能替她们三个付账之类的问题。
对于这种敬而远之的待遇，慕容复也没有太过在意。
不招呼就不招呼吧！
反正自己也不缺这口吃食！
而且经过先前的几次教训之后，如今的他，心里也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在没有回到三合庄之前，脸上的这个猪头面具，说什么也不会再摘下来了。
只不过，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他，又怎么可能让一个老人家吃亏呢？
尽管对方并没有提，可他还是很自觉的摸出来一把铜板，又在桌子上一字排开。
“老人家，刚才那三位姑娘，一共吃了你三碗水晶皂儿，没错吧？”
“你看，这些可够？”
吃东西的客人都跑了，却依旧有冤大头肯站出来付账。
对此，那名摊主，自然是喜出望外的。
不过很明显，这位老人家也是极为规矩的人。
明明慕容复先前，根本就没有问过水晶皂儿的价钱。
可老人家还是从桌上，足足四五十多枚铜板当中，只取了一十二个。
至于其他的，不要说碰了，连瞄都没有瞄一眼。
也正是因为对方的这种举动。
瞬间就让慕容复，对其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特别是当那名老头，收好了钱就想走。
依旧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想要将自己当成客人来招呼的时候。
这些兴趣，更是瞬间就变成了疑问，还从慕容复的心底直接脱口而出。
“老人家，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想做我的生意啊！”
“能多嘴问一句，究竟是为什么吗？”
那老头，明显被慕容复的问题给问懵了。
一直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作揖道歉。
“小贵人，您就不要拿小老儿开玩笑了！”
“小老儿随手做的这些，不干不净的小玩意，又怎么敢入小贵人您的口呢？”
“这万一要是吃出什么差池来，小老儿就算赔上这条老命，也是万万担待不起啊！”
听到这话，慕容复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可能是认出自己了。
但是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对啊！
自己这可是生平第一次进苏州城，而且脸上还戴着面具呢！
这要是还能认出自己的话，那这个老头，得对三合庄，对姑苏慕容氏熟悉成什么样子啊？
可自己明明对这个老头，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这也太诡异了吧？
而且，就算认出自己又如何？
姑苏慕容氏虽然在苏州一带，勉强算是有些势力，可也远远达不到被称为贵人的标准吧？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那慕容复自然是不肯罢休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之下。
一直扰得，那老头连生意都做不了了。
这才低头着，伸出一根手指，遥遥点了点慕容复的脚面。
“如果小老儿没看错的话，贵人您脚上穿的这双靴子，应该是用最上等的小牛皮制做而成的吧。”
“莫说小老儿，就算不吃不喝五年，也买不起一双这样的靴子！”
“就算买得起，也是决计不敢像小贵人您这样，直接穿着上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