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正要推脱,孙尚香在旁,说道。
“这孩子从小就是学他父亲,总是待人以礼,老将军,你就随了他的愿吧!”
严颜见此,也不好再拒绝。
那个叫邓艾的近侍,拿着酒壶走了进来,给严颜倒了一杯酒。
严颜持杯,一饮而尽,正觉得酒水清冽,甚是爽口。
“邓艾,再给老将军倒一杯。”
刘禅看样子,吩咐道。严颜也没有拒绝,等到他三杯下肚,却感觉头晕目眩。
“这酒?”
“老将军不愧是宿将,寻常人喝了我一杯软骨散,一天都醒不来,老将军喝了三杯,竟然还能站着。”
严颜大惊,他后退了几步,舱门却在此时被封死了。
那名叫邓艾的近侍手持短刃,护卫在了刘禅身前。
孙尚香则封住了他的后路。
这情况,他是出不去了。
严颜只能苦笑。
“老夫一生谨慎,想不到栽在了尔等妇人竖子之手。”
对于孙尚香和刘禅,他确实轻视了,可同时严颜心中也有些疑惑。
刘禅船只离开白帝后,他就派人监视,船队就没有靠过岸,一路上并没有外人与之接触。
他接到成都的传令也是昨日,刘禅怎么可能比他还快,设了这个局?
数十艘船上,早已埋伏好的重甲士从船舱中冲了出来,冲到了岸上,与女兵一起,控制了江州城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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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当刘璋听到了江州陷落的消息时,正在画仕女图的他手中的笔不觉得掉落。
墨沾染到画上,将好好的仕女图都毁了。
可刘璋此时却顾不他心爱的画作了。
“怎么回事?”
江州可不是一般的郡县,他是益州东往荆州的枢纽地带,囤积着大量的物资和兵马。
张任回道。
“严颜老将军欲设局擒住孙尚香母子,不想被刘禅识破。孙尚香反将严颜引到了刘禅船舱,在酒中下了毒,诱使老将军喝了下去。如今江州城的将领都被控制了,江州大营的两万军也降了。”
刘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刘备之子竟然如此聪慧,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主公切不可这么想。如今之计,只要迅速出兵,重夺江州,一切便可挽回。否则,若是荆州的援军到了,就麻烦了。”
刘璋摇了摇头。
“法正、孟达已经和刘备穿同一条裤子了,其余东州兵的将领也不能信。我如今能信的只有你、泠苞、刘璝、邓贤数人。如今,他们都派出去阻击刘备了。若是你再走了,成都就空了,一旦有变,又该如何?”
当年刘焉入蜀,靠着东州兵坐稳了江山。
刘璋当政后,亲近益州本土势力,疏远了东州兵。
这一切还是与张鲁有关。
当年讨伐张鲁,刘璋派去的就是东州兵。
可这帮人出工不出力,甚至,如今的巴西太守庞羲还总是和张鲁眉来眼去。
至此之后,刘璋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培养的益州本土派将领。
可现在,严颜被俘,两万益州军降了,其他人派出去打刘备了,刘璋深感危机,他快镇不住场子了。
“主公,尽早决断啊!”
尽管张任在旁劝说,可刘璋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
“再等等看吧,若是能在涪城解决刘备,江州之危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