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一脑袋问号:“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都知道了什么?”
哑巴张从来不会给别人解答疑问,现在也是,所以冰蓝只问了一个寂寞。
等两个人彻底出了青铜门,她才后知后觉她为什么这么听话?明明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搞明白。
“那个张大族长你都知道了什么?怎么出来以后变得更冷清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
冰蓝尴尬的摸摸鼻子闹了一个大没脸。这是没有记起她?她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找了这么一个玩意。
“进来前答应我的事还记得不?”冰蓝问。
哑巴张回头看了冰蓝一眼说道:“走吧!”
冰蓝拿起她的小背包跟了上去,她早就打算好了,这个男人要是不答应她,她就和他拆火单干。
“你和四阿公交情深不深?他应该困在这底下了,咱们救不救?”
“你知道他在哪里嘛?”哑巴张问她。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那怎么救?这底下多大你知道吗?”
冰蓝被问的哑口无言,说的好有道理。可她怎么感觉这家伙没有救人的意思呢?
想起那个老头子冰蓝还是多了一句嘴:“要不拿点东西咱们去找找看?怎么也得把尸体带回去吧?那个其实我知道他困在哪里,就是找不到路线。”
这点哑巴张倒是很诧异:“他在哪?”
一看有戏,冰蓝讨好的说:“在人面鸟的老巢里,就是那条裂谷还记得不?有虫河的那块。”
她知道的信息并不多,何况她都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再找什么?走的哪条路线?她就知道那家伙给困在了人面鸟的老巢里,里面有个巨大的青铜石像,有很多人面鸟,还有一堵石墙,墙上留了几句话。
等等~几句话?那几句话似乎是哑巴张留给吴天真的对吧?那就是说他出山的时候遇见过那个尸变的老家伙?还是第二次进来的时候遇见过?
不过按理说此时此刻陈皮应该还没有死才对,这才几天?那个老家伙怎么也能坚持个把月吧?不然对不起他道上的名号。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执着于救那个老货,是因为两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所以惺惺相惜?臭味相投?她原来是这样的冰蓝吗?
“想救他就快点走。”
冰蓝纠结了好半天试探的说道:“那我暂时不去拿金银珠宝了,咱们还是先去救人?”
哑巴张没有说话,而是提着风灯向着来路而去,他领着冰蓝回到了那条幽深的裂谷里。两个人一路无话,除了走路的摩擦声,似乎整个地下没了别的声音。
这小子给她的感觉怎么更冷淡了?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是说进了那里,每个人所处的幻境不一样?他接收到了什么让他沉默的信息?
“张起灵~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前方的人似乎没有听见,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冰蓝知道他听见了,只是不想搭理自己而已。
被无视的滋味多少让人心情烦闷,不过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没有谁应该无条件的告诉谁。
好一顿安慰自己冰蓝心里才痛快些。
她不知道这条裂缝是不是两个人进来的那一条,因为进山的路和出山的路她都不认识,黑咕隆咚也没找到什么可辨识的坐标位置。
左右山体很高,他们来的时候走的上面,出去的时候走的下面,关键是进山的路不止一条,她一条也没有摸清楚。
而且在这里她没法把自己的侦查蚂蚁放出去,万一被蚰蜒吃了,人家往成千上万的虫子堆一躲,或者往小缝隙一钻,她咋进去救她的侦查蚂蚁?
考虑到最后,她认为还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好,这山体太大,她的侦查蚂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来的时候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部用在了怎么压抑自己快要变化的本体上,从来没想过出山的路有这么长,他们走了得有七八个时辰了,怎么还是无尽的黑暗?那些阴兵呢?
看着前方不动的风灯,冰蓝小跑了几步,就看哑巴张正在接绳索。
冰蓝往他身后一看,好家伙,那些虫河还在下面呢,合着他们走了这么远,根本不是在山体最低部,下面那才是。
冰蓝现在肯定一件事,陈皮那老东西根本不是自己过来的,而是被大鸟抓过来的。
他鼻梁里面有青铜钥匙指引,是可以找到青铜门的,万万没有料到半路出了点别的状况,最后载在了一群鸟手里。
但愿能坚持到他们过去吧!哎……
冰蓝往下攀爬没有五十米,就看崖壁上爬着不计其数的蚰蜒,吓得她差点松了手。
再让她慢慢往下移动她是不愿意的,一狠心甩出一段蔓藤缠住绳子,解开安全扣一闭眼整个人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