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奴役的那些蛇已经没救了,给个全尸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听到她的话,那只彩色的小蛇低下头,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哀伤。
彩潇伸出玉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彩色小蛇的脑袋,露出安慰的笑容:「比起被奴役一生,也许这样的结果对于它们而言才是最好的结果。」
是的,她今天晚上的目的本来也是冲着摘下千蛇至尊那老东西的脑袋去的。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像千蛇至尊这样的人,御蛇没有错,在大千世界当中,驭兽之术并不少见,和蛇成为朋友,搭档,甚至于主仆,这些都没有问题,可是,将蛇的意志抹除,完完全全把一条活生生的蛇给打造成奴役的傀儡,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就是彩潇绝对不允许的了。
若是让她在北面边境碰到这样的人,早就被她挫骨扬灰千刀万剐了。
所以,在得知魔沙海中有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彩潇当机立断就打算今天晚上给对方来个超脱,只不过没想到刚好碰到了应白夜之前那一幕,这才没有将她自己的计划完美实施。
不过过程不重要,结果达成了就好。
哪怕动手的人不是自己,但完成目的,彩潇现在的心情特别的好。
「回去睡觉。」
彩潇摸了摸彩色小蛇的头,身后一个黑漆漆的漩涡瞬间出现,她向着后面一倒,消失在了原地。
这片山丘,再一次平静了下来。
……
「荒木尊者?我知道这个人。」
在魔沙海偏僻角落里的一个帐篷里,应白夜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对着面前的光幕,极为认真地听着静姨的话。
身为浮屠古族的圣女,清衍静
几乎阅览过大千世界所有有所成就的强者的记录。
荒木尊者大小也是差一步就能够碰到天至尊壁垒的地至尊大圆满强者,再加上他又是超级势力木灵族出身,他的经历,浮屠古族有所记载也是正常。
光幕当中,清衍静回忆着自己阅览过的内容,然后继续开口说道:「按照阿夜你的说法,荒漠大陆的传闻中,这位荒木尊者是一人一剑,去往荒漠大陆开创出了属于自己的万世基业对吗?」
应白夜点点头。
在荒漠大陆的历史里,这位荒木尊者当真就是盖世英雄一般的人物,几乎受到了整个荒漠大陆居民的推崇。
「可是在浮屠古族的记录里面,这位荒木尊者,是被木灵族流放到荒漠大陆的。」
清衍静给出了一个完全相悖的故事。
「他根本就不是自愿去往荒漠大陆,这位荒木尊者本名叫做木卓,也算是木灵族那一代天赋比较靠前的天骄,可在最为年轻气盛的时候,修行了族中的一门邪秘禁术,自此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因为太过显眼,所以被木灵族中的强者发现了他的作为,最后打算废掉他的全部灵力修为。」
「可这样的惩罚却遭到了木卓一脉天至尊的反对,最后,在族中争执不休的情况下,他居然偷偷携带族中至宝逃离了木灵族,三年之后才被他们那一脉的天至尊给抓到,可那至宝却已经不知道被他藏到了什么地方,即便是这位天至尊再三追问,可他就是一言不发,本来他修行禁术已然触犯了木灵族的族规,盗走至宝更是罪无可恕,可奈何这位天至尊是木卓的直系长辈,面对自己的嫡重孙,他最终还是心软了,趁着族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自己做出了判决,将他流放荒漠大陆,终其一生,不得跨出这方大陆一步,这件事过后,木卓一脉受到了整个木灵族的惩罚,后来在资源和天骄越发减少的情况下,这一脉,时至今日,也算是彻底没落了。」
说到这里,清衍静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倒不是为了木卓一脉而感到愤满,只不过「没落」这两个字多少还是让她想到了自己这一脉的情况。
「啧,这两个故事,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关啊。」
应白夜忍不住嗤笑地说道。
一个是英明神武的荒漠大陆帝王,一个是鸡鸣狗盗被自家宗族流放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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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出的一门邪术。
木灵族专属功法灵诀木灵诀是靠吸收天地之间木属性灵气精华修行,修行木灵决若是在森林繁茂,生机勃勃的地方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木灵族族人吸收灵气精华转化为灵力,再在修行的过程中将精炼的灵力不经意间流出反馈给森林,一来一往,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但荒木经却是完完全全将这种关系给破坏的彻彻底底。
荒木经的本质就是吞噬和血炼,修行这门功法,就是强行吸收天地木灵的生命纳为己用,修炼者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而最为要命的是,这门功法一旦修行就没办法停下来,所过荒芜,这是无法更改的规则。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本荒木经才会被木灵族列为禁术。
现在想来,之所以会把荒木尊者给流放到荒漠大陆,恐怕也是因为这里本身就寸草不生,没有能够让他吞噬的草木存在吧。
这里对于荒木尊者而言,就是一座天然的囚牢。
〱「所以阿夜,你若是冲着遗迹中的天材地宝,功法灵诀而去,没有任何问题。」清衍静语气严肃,目光极为认真。「但是荒木尊者的传承,你绝对不能去碰。」
「我明白。」应白夜点点头。
对于这样的邪术,他确实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再说了。
「我再在这里呆上两天的时间,要是两天之后,遗迹还没有开启,我就直接离开荒漠大陆了。」
听到他的话,清衍静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可是她养大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目光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脸澹定,但是却时不时把目光瞥向这边的灵溪,心中暗暗一笑,伸出手拍了拍灵溪的头。
「好了,静姨就不打扰你们了,眼看着都快要望眼欲穿了。」
「静姨!」
灵溪忍不住嗔怪一声,脸上泛起了澹澹的红晕。
她目光看向光幕之上的应白夜,嘴角忍不住翘起。
她哪里有那么忍不住嘛。
隔着光幕,两人对视在了一起,随即,同时露出了笑容。
「晚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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