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这小子真是老子的福将啊,上任不到三个月,清除匪患、养猪、造水泥、制细盐,清河县工商业蓬勃发展,百姓安居乐业。
这里的功劳,又有自己一半啊!
他本不想居功,但谁让自己这么优秀呢?毕竟上行下效,领导有方才会有孔知县的一番作为嘛。
这晚,唐伯龙睡得特别香,口水濡湿宠妾扈三娘的胸口,扈三娘非常恶心却不敢乱动。
她是妾,不是正妻。
话说妻不如妾,说的并不是妾比正妻得宠,而是妻不如妾好玩。妾本来就是供男人玩乐的,男人不乐,妾就遭罪了。
男人开心了,妾也受罪。
但罪与罪并不一样。
她本是玩物,男人可以随意舍弃,她要想好生呆在唐家,就必须逆来顺受。
这晚,孔方睡得非常不安生。他浑身筋骨痛,心里还记挂着百里外的方世清。明天一早,她应该到达最后一个宿营地武陵了。
再往前五里,就是山阳县地界;又往前三十里,就是老虎口。
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山雨欲来,风满楼。
………
往武陵方向,道路崎岖,越往前,愈难行。
“队长,你累不累,要不我们歇一会再走?”关雨越过县兵,走过来请示。这山路他们这些糙老爷们走起来都费劲,队长可是千金小姐呢。
他担心她吃不消。
万一她伤着,他更吃不消。
方世清停下脚步,抬眼望一下天色,说道:“我没事。再说我们必须在天亮前赶到武陵,没时间休息了。”
“你回到自己岗位,看好你手下兄弟,别让他们掉队。”
队长的话,关雨是不敢不听的。
但是大人的话他也不能当耳旁风,“队长,就歇歇吧,老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不会耽误行军的。再说,大人说……”
他欲言又止。
“他说什么?”方世清逼问。
“他……他说,如果你若有损伤,我们所有人都要领一军棍,我加倍,还要扫一个月茅房。”
“啥,你才领两军棍?”
方世清还没开口说话,西门飞雪已经暴燥,“凭什么我最少是十军棍?”
他只着眼军棍多少,选择性忽略扫茅房惩罚。
“就凭你是职业保镖!”关雨怼道。
“你特么……”
西门飞雪气得跳脚。
“好了,别吵了。原地休息。”方世清被吵得头疼。男人老狗,怎么就象街边泼妇一样争吵,累不累啊?
她果断下令休息,中止他们毫无意义的争吵。
县兵们听令休息。
方世清倚着一棵树,望着深遂的夜空,心里头跳跃出酸秀才的身影,她惊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念他了。
她就想,他现在在干嘛?
会不会想念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