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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下乡调研

我过来跟书记汇报一下,为了体现出对隆达电子集团的重视,我是不是亲自去遥墙机场迎接一下蓝董一行?”

王宏伟眼珠子都瞪圆了,带着点儿无奈开口道:“这还真是巧儿她妈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五分钟前,老吴刚跟我说了,金桥农业的谭董也带了一个团队过来了,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去高速路口迎接一下呢,市长就过来了。”

递给他一根烟,陈建业苦笑道:“这些企业家都搞什么?商量好一起来的吗?总是喜欢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接过烟来点上,抽一口后王宏伟说道:“甭管他们存的什么心思了,总之能来,对我市的经济发展就是个促进。并且这段时间谭董的态度很暧昧,在建厂的时间问题上一直不肯表态,非要让市里先把基础工作做起来再往下谈。

这次带队过来了,说明事情还有的谈。

我看不如这样,我和市长兵分两路,辛苦市长跑一趟南都机场,去迎接隆达电子的团队,我呢,去高速路口接金桥农业的团队,这样也显得市委市政府对两家企业的到来十分重视。”

陈建业也抽口烟,点头说道:“那就按照书记的意思办,书记还有其他吩咐没?”

最近这二位有点相得益彰的意思了,王宏伟在经历了陈建业几次不轻不重的反击后,难得的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位搭档。

他发现,陈建业是个一心干实事的人,只要不触及他的根本利益,人家根本没有跟自己战斗的欲望。

更难得的是,老陈对人事问题从不插手,前阵子那么大规模的干部调整,自己在常委会上提出来,陈建业也没发表过不同意见。

以至于干部调整工作进展的很顺利,全市各个局委办,一多半都换上了向自己靠拢的干部。

各区县的领导班子也即将按照自己的意愿调整完毕。

对陈建业展现出来的宽广胸怀,王宏伟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得此搭档足慰平生的感觉。

放下芥蒂和胜负心的王宏伟突然意识到,只要把江陵市的经济发展提高上去,升迁之路就会畅通无阻了。

自己才四十五岁,正处在官员最黄金的年龄段,在江陵市干一届,五年后自己也才刚满五十岁,若是能够在自己任期内让摘掉江陵市经济发展全省垫底的帽子,一个副省长基本跑不了吧?

想通这层的王宏伟心情越发愉快了,他对陈建业说道:“市长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麻烦市长转告招商局的齐采菱同志,让她一定要把接待工作做细致了。

一天同时接待两个考察团,对招商局的同志们来说压力不小啊,但也是这时候,越要向投资商们展现出我们江陵的干部职工们对待工作是有巨大热情的。”

陈建业微笑着说道:“不如这样,干脆让委办和府办的同志们都行动起来,也免得招商局那边应付不过来。另外您看要不要给开发区和高新区两位管委会书记打个电话,让他们也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主动跟招商局对接,问问有什么需要帮把手的,大家都帮一把嘛。”

一拍大腿,王宏伟笑道:“还是市长考虑的周全啊,就这么办吧,我这就让几个关联单位行动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支援招商局一把,做好对两个考察团队的接待工作。”

陈建业说好,见王宏伟没有其他交代了,匆匆告辞离开。

江陵市委正副班长分别在前往遥墙机场和高速路口迎接两大考察团的时候,高远也顺利接上马宏岩,奔下面而去。

马宏岩是个很有眼色的人,主动坐在了副驾驶上。

这让开车的杨光不觉微微挑了下嘴角。

高远也无声笑了笑。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马宏岩才是泉学忠的心腹。

刘岩说的一点都不假,赵雨玲那个女人,是李延良安排在泉学忠身边的一个探子,她的作用是监督泉学忠的举动,然后向仍在省城养病的李延良进行汇报。

想到这里,高远问马宏岩道:“马主任,李书记得了什么病啊,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好?”

马宏岩愣了一下,扭过头来想了半天后才说道:“其实也没啥大病,就是有点三高,已经在省城疗养了半个多月了,估计也调养的差不多了。”

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俗称三高。

怕不是好酒好肉造多了才得的吧?

高远在心里暗暗鄙夷了一下,淡然点头说:“这人啊,就怕生病,尤其是我们这些在体制内工作的官员,一旦生了病,就会耽误工作,耽误了正常工作,就是对人民最大的不负责。”

马宏岩嘿嘿笑道:“高局说的没错,要不教员同志怎么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

微微一笑,高远又问道:“先去哪个乡镇啊?”

马宏岩立刻说道:“咱们先去甜水井乡吧,甜水井乡是咱们县最贫困落后的一个乡镇,但是这个乡的党委书记王政却是个踏实肯干的同志,只是苦于乡里三面环山,就一条公路还是石子路,交通不便就造成了无论王政书记如何肯干,也没能给乡里的老百姓们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路子。”

高远一个战术后仰,揉着眉心问马宏岩:“马主任跟这个王政书记很熟悉吗?”

马宏岩很坦诚地回答道:“我就知道我这点儿小心思瞒不住高局长,没错儿,我跟老王是初中同学,当年读书时还追过同一个姑娘,可以说是打小儿的交情。”

我靠有瓜!

高远来兴趣了,坐直身子又问道:“后来呢?后来那个姑娘嫁给你还是嫁给老王了?”

专心致志开车的杨光都把耳朵支棱了起来。

马宏岩咔咔眨眼,高局你这么八卦的吗?

苦笑一声,他说道:“后来,那个大辫子姑娘嫁给了县供销社主任的儿子,她嫁人那会儿,我已经考上师专正在德光市读书,王政那厮也去边疆当兵了,我先得到的信儿,专门写信告诉的老王。

等他转业回来后我俩偶然聊起来,他跟我说,收到我信的那晚,他蒙着被子哭了一宿。我何尝不是如此啊,心爱的姑娘成为了别人的新娘,我心痛的无法呼吸。”

高远拍着座椅哈哈大笑,眼泪都飙出来了,“没想到你们俩还是两个痴情汉子。”

马宏岩也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说句不怕高局笑话的话,哪个男子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啊,都是从年轻那会儿过来的,谁心里还没装着个心爱的姑娘不是?”

这话对,我就装着好几个。

高远主动转了话题:“甜水井乡,这个地名是不是有啥说法?”

车子已经驶离了县城,越开路越难走,颠簸的人很不舒服。

马宏岩说道:“是有个典故,乡里有一口古井,据说距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乡里的老一辈人都说,这口井里的不仅水清澈甘甜,且千年以来从未干涸过,就是大旱那三年,这口井里的水也汩汩往外冒。

老一辈人说过,要是没有这口井,全乡百姓在那三年里起码得渴死一半,这口井拯救了全乡百姓。

后来县里进行撤区改乡工作,把乡镇设立为一级政府,更改地名征求老百姓意见后,正式更名为甜水井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