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冢原佑助一瞬间犯了难,前面的剑客们顶不了多久了。
“算了。”佑助深呼一口气,拔出了剑。
未战时,看其他剑客打的吃力,已觉得此人难缠,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冢原佑助才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这种巨大的压力仿佛一个大铁锤在捶打自己的胸口,让自己无法呼吸,特别是他的剑在面对他那巨大的铁棍之时。
那铁棍太沉了,每接一棍,他的血气都在翻涌,好似随时都要从胸腔吐出来一般。此时佑助才感觉上当了,这个人不是忍者,攻击方式更类似与剑客类似的体术者,这种人极少,但是近战却特别难缠。如果在别处一对一,他可以游斗,靠剑术技巧取胜,但是他的身后是奈良樱落,他不能退,只能硬刚,但是力量上的差距是不可弥补的鸿沟。所以极为考验一个剑客在方寸之间的掌控力。
冢原佑助不退反进,与黑袍人之间保持一剑距离,这个距离刚好能够挥剑,但是黑袍人挥舞铁棍的时候却是不太方便。
说来简单,但在棍影重重间,这个操作无异于在与死神对赌,若是失败,一棍就可破开脑袋,脑浆飞撒。
“我可是要成为剑圣的男人,不会倒在此处。”
一个腰腹用力,冢原佑助躲开棍影的同时,一个背腰直刺,一剑插入了黑袍人的咽喉。
场面霎时静止。
他成功了。
冢原佑助还未来得及高兴,一双大脚一脚踹向他的后心。这定是黑袍人的垂死反击。他的后背有凉意,黑袍人却被瞬间冻结。
“解决了?”佑助轻呼。
“快回来。”带着狐狸面具的上忍喊道。她刚刚出手冻住了黑袍人。
也只是刹那,那黑袍人的身上的寒冰开始出现裂纹。佑助一个闪身后退,面露意外之色。他明明刺中了咽喉,为何这人好似没事人一样。
在寒冰碎裂的一瞬间,佑助找准空档,一剑刺入此人的心口,但是……刺不进去!又是势大力沉的一脚,佑助被踹飞了出去……
黑袍人再次前冲,所向披靡。
一个纤弱的身影出现了,那个带着狐狸面具的上忍。
她此时忠心的站在了棺材前方。一层一层又一层的寒冰盾牌在黑袍人和狐狸面具上忍之间升起。也只是眨眼时光,冰层碎裂。
那漆黑的铁棍降临在狐狸面具的头顶。
她伸出白如玉一般的右手凭空一挡,一片寒霜升起。那快速挥舞的铁棍仿佛定格了一般。咔擦一声铁棍碎裂。狐狸面具如纸糊的一般跟着碎裂。狐狸面具下的脸是一个女人。她的脸说不上漂亮,但是眼睛却异常的深邃,特别是鼻子高挺,给人一种坚毅的气质。她漆黑的头发狂舞,左手手掌以极慢的速度印向了黑袍人。左手手掌移动间,仿佛空气都跟着冻结,任何被其触碰的东西都会被冻结然后碎裂成粉。
这样的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这黑袍人的胸口。
黑袍人再次被冻结。
整个空间都寂静了。
以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领域,周围不再有任何人。
老锄头早已拉着琉璃远远的躲开,因为这领域之内便是死地。
S级忍术,寂静领域,奈良雪的招牌。
面对此种忍术,黑袍人被冻成了雕像。奈良雪刚收回手,黑袍人身上的冰开始寸寸碎裂。碎裂的冰如覆盖在黑袍人身上的壳,一寸寸的落下之后,带走了黑袍人的衣服。黑袍之下是僧袍。僧袍跟着碎裂,露出了健壮的布满伤痕的身体。
这具身体的主人却是一个和尚,一个头顶拥有戒疤的货真价实的和尚。和尚身体冒出金光竟抵御住了冰冻碎裂之力。这金光所过之处,如沸水流淌,所有的寒冰竟皆融化。和尚伸手而出,喝了一声,一个满是金光的手掌宛若实质的飞出,直逼奈良雪的胸口。
“怎么会是和尚?”
奈良雪此时如临大敌,冰冻之力虽减缓了金光手掌的移动速度,但是做不到冻结。
她退至奈良樱落的所躺之处,并未选择躲避。
她口中默念着什么,双手快速结印,同时她漆黑的头发开始慢慢变白,就连不懂忍术的琉璃也看的出,她是要拼命了。
恰在此时,一道流光划破夜空。如闪电一般,耀的人睁不开眼睛。这道光瞬间就和金光手掌触碰,只是瞬间就产生了大爆炸。爆炸过后,一个带着白虎面具的上忍扶着几欲吐血的奈良雪,恨道:“你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够了!”
“渡边,你走开。”奈良雪此时仍是战意满满。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那个男人是不动明王,金刚和尚!”渡边缘一大喝道。
“什么?”不光奈良雪惊讶,几乎所有人都惊讶。因为不动明王的称号是一个传说,一个本该早已逝去的传说。也就是在两人说话的功夫,这个和尚轻易的从棺材里拎出了奈良樱落,轻松的如拎着一个小鸡。而奈良樱落的苦无则插在和尚的咽喉处,一点都插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