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沈泗水开口叫她去死,红云也会毫不犹豫的自尽。
“红云……”沈泗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可见过侯爷夫人?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姑娘是为这个担忧吗?”红云双眼一亮,压低声音,神情难掩兴奋,“如果姑娘是因此愁眉不展,大可不必。”
沈泗水疑惑看着红云。
红云笑道:“奴婢见过这位侯爷夫人,是个绝色美人,但生的极为相似姑娘。”
红云深得沈泗水信任,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她心事的人。
沈泗水一惊:“什么?”
“姑娘放心,侯爷心中定有姑娘,除了姑娘以外,奴婢还从未见过侯爷对哪个女子温柔上心。哪怕是那位晴雪姐,如果不是她长兄对侯爷有恩,候爷恐怕正眼都不会瞧她一眼。”
“红云,不可胡。”沈泗水心中欢喜,却还是正色斥责道。
红云瘪了瘪嘴,上前给沈泗水倒了一杯茶,“奴婢可没有胡,我见到候夫人时差点呆住了,还以为姑娘你回来了。我听这门婚事是陛下硬要赐下的,候爷原本不同意,但见了候夫人才答应下来。如果不是那张脸,候爷怎么会娶了她呢?”
红云信誓旦旦,“姑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奴婢看得分明,侯爷对姑娘,情分不一般。”
沈泗水沉默片刻,半信半疑半喜半忧。
她记得侯爷第一次见她,眼中流露出的惊愕欢喜,让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很多时候,沈泗水都以为侯爷是对自己有意的。
除了她,侯爷对任何女子都是不言苟笑。
可惜,她在书房大胆自荐枕席时,侯爷却一口回绝,直言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只有惜才之心……
红云嘟囔道:“如果不是皇上赐婚,侯爷才不会娶那个女人呢。”
红云眼里只有沈泗水这个主子,敬若神明。在她看来,沈泗水喜欢侯爷,跟候爷就是造地设的一对。
沈泗水皱眉:“红云,慎言!”
“姑娘,你别怪奴婢直言不讳。这个女人真配不上候爷,我听闻她作风不端,还有个不知廉耻放荡淫秽的长姐,近墨者黑。嫁给侯爷之后,还跟外男私相授受书信来往,还被云晴院那边逮住了。”
沈泗水再度沉默。
红云并不知道,沈泗水曾经自荐枕席被拒绝的事,她继续道:“姑娘,侯爷对您肯定是有意的,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开口,只要姑娘像侯爷表露爱意……”
“好了。”沈泗水打断了红云的话,“我知道你是关心我,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了。”
“姑娘!”
“好了,你先出去吧。”
沈泗水是神色严肃下来,红云不敢造次,只好退了下去。
第二,武越候正在跟叶无卿一起用早膳,听闻丫鬟进来禀报沈姑娘求见候爷跟夫人,下意识的皱眉。
候府的前院后院经渭分明,沈泗水一个幕僚,虽然是个女子,但也不应踏足后院。
武越候看了一眼低头喝粥的叶无卿,眉头皱起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