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你处理。”薄辞深拉开车门,留下最后一句吩咐,“做好今天新闻的预反应方案。”
说完,薄辞深冷漠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汽车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行驶,薄辞深的车速飙得很快,似乎在以此宣泄着什么。
再次见到南明鸢,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回忆像泄洪一般一股脑喷涌而出,逼着薄辞深想起。
他想起——
二人还是夫妻时,南明鸢为了照顾他的胃病翻遍了无数本菜谱,尽心竭力地准备每一道菜肴。
他生病发烧时,南明鸢不辞辛劳地守在他的床边。
他酒醉头痛时,南明鸢会温柔用双手帮他摁揉太阳穴,缓解他痛楚……
当年的那场刺杀,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这三年来他会偶发噩梦,也是南明鸢一直握着他的手,温声细语地唤醒他,告诉他别怕,有她在。
那个时候,他对她的讨好不屑一顾,甚至感到反胃。
她只觉得这拜金女不择手段,见缝插针,一下甩开了南明鸢,语气森冷:“谁允许你碰我的!”
南明鸢的手骤然落空,脸上既诧异又委屈,就那么怔怔然地看着他。
却是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她静默地垂下眼眉,轻声道:“你不做噩梦了就好,我去看看锅里的汤炖得怎么样。”
一瞬间,薄辞深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三年中,南明鸢永远是用一双亮晶晶的、饱含着爱意的眼看他。
无论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南明鸢也逆来顺受,永远不会反抗。
直到司瞳回来,那是她第一次向他抗议。
那双一直努力盛满笑意的眼里满是泪水,南明鸢拉着他的手,卑微地祈求他不要走。
再后来……他们就变成了如今这副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