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菡仿佛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拉住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的小助理，“不是小偷，在茗双手里。”
隔壁办公室的宋茗双可没有管那么多。
等“沈总！”和“总！”的回音在空旷的办公室终于消失殆尽，她又拿起扩音器，“听得到吗！”
“得到吗！”
“到吗！”
“吗！”
“奚睿！”沈宴喊站在门口呆楞的特助。
奈何扩音器的声音实在太大，他和奚睿又隔得太远，奚睿还沉浸在宋茗双带来的冲击之中，完全没有听到自家老板的呼喊。
终于，“听得到吗”的最后一个回音，“吗”即将消散。
沈宴趁势抓住机会吼了一句，“奚睿，拿掉！”
奚睿一个激灵，猛的回过神来，才终于没有给宋茗双说第三句话的机会。
被没收了武器的宋茗双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两腿并拢，手摆在双膝上，一脸无辜的看着沈宴。
在双方各自向对方不服输的展示了自己的无赖性之后，这场战略性谈判磋商，终于要开始了。
这么一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宋小姐，胆子倒是挺大的。”沈宴反手敲了敲桌面，一边不吝啬说着夸奖的话。
宋茗双不敢怠慢，特意斟酌了许久，“没有的事，都是为了小沈总着想，因为小沈总说您听不见嘛，嘿嘿。”
“宋小姐应该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情。”
沈宴抬了抬下巴，“宋小姐如果解释的清楚，扩音器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忘了告诉宋小姐，大楼每层楼都有监控，你的行为，应该算是偷窃。”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其实宋茗双在来之前就已经打好了五百遍腹稿，但此刻面对赤裸裸的威胁，还是忍不住在脑海中又重新组织了一番，才微微颤颤地开口，“我听说上半年拿了华影奖最佳影帝的纪鸿羽签在了公司旗下。”
“没错。”公司旗下的艺人众多，谈不上对每一个艺人都有印象，但是，作为沈艺的少东家，大多数艺人，他都叫得出名字，认得出人脸。
宋茗双继续，“今年火速蹿红的沙博达，也在公司旗下？”
“是的。”
很好，这番场景，与自己在房间模拟了无数次的对话逐渐重合。
宋茗双更加从容，脱口而出下一个名字：“上个月刚办完演唱会的杭远，也是公司旗下艺人吧？”
“是。”
“齐磊？”宋茗双弯了嘴角，只说了人名，没有再问同一个问题。
“是。”沈宴瞥了她一眼，流畅的回答。
“丁志新？”
“奚睿。”沈宴喊了一声。
奚睿立马走上去，接住话茬，“是的，宋小姐。”
随后，宋茗双又一口气说了十多个人名，都得到了奚睿肯定的回答。
宋茗双满意的拍了拍手，“这些人，都曾经是我的绯闻对象呢。嗯......更准确地说，和我传过绯闻的人，并不仅仅只有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