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在成为你金融老师之前呢，我先给你上堂商业课，就当做，是买一送一吧。”
宋茗双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起身站在沈宴面前。
沈宴书桌上放着的，正是她的那张纸条。
“双方谈判，很多时候，都会加上一句，”沈宴伸手点了点纸条上的第三行娟秀的字迹，“如有违约，应当如何的条款。”
“但是这个条款，”沈宴笑着摇了摇头，“只保障了你自己的权益，并没有向对方索要更多的赔偿。”
宋茗双歪了歪头，秀眉蹙起，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签订合约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商人。”
“一个合格优秀的商人，除了保障自己的基本权益，更要最大可能的获取他人的利益，懂了吗？”
宋茗双双手环胸，沉默了片刻，忽而抬起头来，直视沈宴，眼神中有一抹困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你这不是在教我如何从你手中获取更多吗？”
沈宴伸手将那张纸条推了过去，笑意坦荡：“师傅教徒弟，自然应该倾囊相授。”
“更何况，你是乙方，权利的保障性本就比甲方要弱上许多。”沈宴一脸为她着想的诚恳模样。
宋茗双咬了咬唇，突然觉得沈宴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恶。
“那你觉得，第三条改成什么好呢？”
宋茗双伸手接过纸条揉了揉，又展开，满脸疑惑。
比起之间，她对沈宴的信任似乎又高了不少。
沈宴勾唇笑了笑，察觉到她对自己的信任：“在这份合约里，你能从我身上获得的最大权益是什么？”
“如果你想学习金融，只学习这一本，怕是不够吧，”说罢，他伸手指了指满墙的书柜，“或许，得把这面墙壁都学完，才行吧。”
宋茗双顺着他的方向看了看布满整面墙壁的书籍，不由得惊叹一声，又沉思了片刻，拿着纸条雀跃的回到沙发上更改内容。
沈宴拿着宋茗双重新递过来的纸条，挑了挑眉笑了笑。
纸条上的第三行被黑笔划掉，又在下方补充道：“以上两条，如有违约，乙方宋茗双有权指定任意一本书，要求甲方沈宴展开教学。”
“有问题吗？”宋茗双紧张得捏着手指，仔细地观察着沈宴的神色。
沈宴本就日理万机，哪有时间一边管理公司，一边给她当老师。
“没问题，”沈宴从打印机里拿出两张已经被打印好的合约，递了一张给宋茗双，“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签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个红手印，”沈宴从抽屉里拿出红色印泥，推给宋茗双，“双方各自保存一份，合约即日起生效。”
“好。”宋茗双雀跃地应了一声。
沈宴看着面前欢喜地按着手印签名字的小姑娘，须臾，笑了笑，又将视线转向满墙壁的书籍。
这满墙壁的书籍，宋茗双想读完，怕得耗费个好些年才行。
别的不敢保证，至少这几年里，江斯年都别想和他亲爱的姐姐有任何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