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为了那个林义拿帮派弟兄的命跟张啸林死磕也就罢了,如今突然来个退隐养伤,把大权都让给他了,这不是疯了嘛!”一位白须老者砰砰杵着拐棍,激动的连声咳嗽。
“没错,咱们兄弟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凭什么拱手相让,让一个小白脸坐头把交椅,妈的,老子头一个不服!”一个满脸刀疤的狠厉男人也拍着桌子骂街。
“吆,您几位不服有什么用,抵得过人家在苏小姐耳边吹枕边风?咯咯,咱们再能打,再能干,也不如人家在床上‘能干’啊。”
一位三十多岁,满脸风.尘相的妖娆女人摆弄着自己手指,眼波流转,望向厅前二把交椅上,满脸阴沉的中年汉子玩味笑道:“要我说,咱们心里再苦再气,那都不如二当家的。”
“她苏子媚还在街头打拼时候,二当家的就跟着她,为她出生入死,这十几年来一直任劳任怨,立下汉马功劳多少汗马功劳先不说,就说这为她挡下的刀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就算是石头,这心也都快被捂化了吧,可咱们这位苏小姐呢?”
“不仅对二当家的痴情视而不见,认识了林义不到两三个月就马上双宿双飞。还把帮内的大权交给林义,啧啧,我看用不了多久,这紫荆花会馆就成了她的嫁妆,咱们这边老兄弟,也要寄人篱下了。”
她啧啧摇头说道,手腕托腮,脸颊上满是妩媚和春波荡漾,“自古情字最伤人呐,啧啧,要是有男人像二当家这般对我,就算小妹死也值得了。”
这番话一出,顿时现场的一众元老们暗自点头,纷纷出声:
“没错,老子真特娘为二当家的不值,这个位置就应该是二当家的,那个林义小白脸凭什么!”
“干了,二当家的,兄弟们全都听你的,你发句话,兄弟们马上点齐人马,干掉这小赤佬!”
“二当家的,您说句话啊——”
众人目光所向,一位身材魁梧,方脸阔鼻,看上去颇有气势的中年男人始终沉默不语,他只是低头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脚底下的烟屁.股都铺满了。
看上去平静如水,但他眉宇间凝成的疙瘩,铁青如铁的脸色,以及眼眸里时而闪烁的冷冽杀气,表明了他此刻心情并不好受。
砰!
“都给老子闭嘴!”
“我要怎么做,哪轮的到你们来指手画脚,说三到四?!”
他猛地拍桌而起,气势雄浑的一一扫过现场众人,多年累积的威望让这些元老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连连尴尬笑着称是。
他甩袖离去,门口忽然停住脚步,转过半张脸,杀机四溢,“还有,电告苏子媚——我高虎不做韩信,为刘邦打下大片江山,最后落个兔死狗烹,血染未央宫下场。该是我的,一分都不能少了我!”
他语气冰冷,“她若不仁,别怪我不义!”
现场一众元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们都是人精似的人物,听得高虎这话里有话的玄机,思衬不已。
待厅内三三两两的元老全都走远了,风.尘女子嘴角玩味神色越发浓烈,她伸了个懒腰,将自己饱满白皙的峰峦尽情展现而出,随后拨出一个电话,语气格外恭敬:
“美姗姐,不出您所料,高虎已经起了反心,现在苏子媚手下元老全都怒火冲天,万事俱备,只需一点火星,就能把这把火烧个透天红!”
“是!”她一低头,眼眸精光闪烁,豪气道:“三天后,紫荆花会馆、樱花堂上下改朝换代,大排宴席,恭迎张爷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