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没有想到,几个狱警带着他转了一圈,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屁颠屁颠把他带到一间办公室内。
办公桌后边,田大江正翘着二郎腿,眯着一双绿豆眼,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自己,那两撇八字胡也跟着上下撬动着,看上去很有喜感。
他不由得不可置否一笑,这家伙哪里像个警察,倒像是抗日神剧中走出来的汉奸。
“刚才黑无常见的就是你?”林义目光扫视着田大江,淡淡笑道,“都收好贿赂,商量好怎么对付我了?张啸林也就这一套的能耐。”
“老实点!”
在田大江一双绿豆眼中闪现几抹诧异神采时,两个狱警马上厉喝一声,凶神恶煞的把林义按在一张椅子上,咔擦几声,锁住了他的双手、双脚。
一个狱警指着田大江说道:“这是我们夕阳监狱十区狱房的田区长,田大江,以后你的一切行动,全部归田区长管辖。”
林义嘴角升起一个弧度,“原来是一条看门狗。”
两个狱警顿时面色变了,充满着不可置信,以往那些所谓江洋大盗、杀人犯,哪一个被押进来不是服服帖帖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林义这般嚣张的家伙。
“你很张狂!”
田大江抽完一根烟,吞云吐雾之间,浮现一张圆滑而阴冷的脸色,“怪不得黑无常说你是个刺儿头,看来还真有几分骨气啊!”
紧接着,他走到林义面前,随后掐着烟头的烟卷往林义的手背上狠狠一按。
刺啦——
十指连心,一阵焦糊的味道弥漫空中,让两个狱警忍不住嘴角直抽,那份疼痛,光是看一眼他们都觉得疼。
而林义,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笑,依旧目光冷冽的望向田大江,淡淡笑道:“一般,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骨头硬,不怕狗咬。”
“有点儿道行啊。”田大将脸色阴沉下来,狞笑一声,随后解开自己的衣领,猛地一拳砸在林义的小腹上。
林义闷哼一声,忍不住眉头一抽,饶是他身体再强悍,也只是个人,小腹作为人体最软弱部位,突遭重击,没人能扛得住。
“骨头硬?我看你肚皮硬不硬?”田大江笑容灿烂起来,“怎么样,老子的手劲可以吧?”
“舒服!”林义咧嘴狞笑起来,“不痛不痒,跟小娘皮挠痒痒一样。”
“好,你有种!”田大江脸部肌肉抽搐几下,随后他从几个狱警腰间夺过来一根警棍,狠狠的捅了林义小腹两棍子。
在林义眉头一皱时,田大江居高临下,不屑冷笑一声,“虎窟林义?华海第四大亨?我不管你在外边有多风光,在老子的地盘,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像你们这种渣碎,在老子面前都得给我乖乖装孙子。”
话音未落,他抄起手中警棍,再一次冲林义抽了过去。
林义瞳孔中,那一警棍猎猎生风,直冲他脑袋抽过来,这一下子挨实了,绝对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老虎不发威,真当爷是病猫?
林义终于动了,在警棍落下一瞬间,他身子一侧,极为潇洒的躲过这一棍子,随后扬起脑袋,直接冲田大江脑门一撞。
砰的一声,来了个满堂花。
正当田大江捂着自己脑门哎呦惨叫时,林义果断屈膝,抬腿,一记鞭腿,直冲田大江裤裆中间——
“啊——”
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嚎,田大江身板直接弯曲成了大虾,脸色惨白无比,钻心的疼痛让他快要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