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器做好了,王喆能每天洗热水澡,陈洪涛两口子就住在维修室,自然也跟着沾光,齐渊这两天也很想洗个热水澡,但腿上贴上膏药只能忍着。
“王喆,今天能把膏药撕下来了吧?已经7天了,我也得洗个澡了,这浑身都臭了!”
“可以了,我马上给你弄,洗澡要到傍晚,这才上午,水还没热呢。你坐这,我给你撕膏药。”
王喆让齐渊坐在沙发上,先解开腿上的绷带,然后撕下膏药放在一边。“裤腿就这样卷着,不要放下来,晾一下皮肤,是不是觉得有点痒?”
“有一点。”
“晚上洗个澡,明天早上我再把这膏药给你贴上,这膏药还有药效。再贴七天,你自己揭下来就行了。这些天走路习惯了吧?”
齐渊的腿已经彻底好了,走路已经不瘸了。每天买菜做饭捣鼓古玩,有时候还唱上几句样板戏,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已经习惯了。没想到这瘸了十几年到老了还被你治好了,谢谢你了王喆,真的。”
“你都谢过多少回了,别整天挂在嘴上,忙去吧,中午咱吃啥?”
“水萝卜丝,单饼。这几天他们收的老物件不多,也没让我出去看货,是不是光顾着卖电子表把收老物件忘了?”
“不是忘了,前天贾爱军还说要带你去看呢,我没让他跟你说,等今天他回来你问他啥时候去看吧。吃完饭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听着点动静。”
“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是把东西拿到门房里去弄,现在天热了,你要是出去我就坐在门洞里弄。收上来那些东西已经快弄完了,对了,我让你收起来的那些玉器可以拿出来几个,我没事的时候盘一盘。”
“行,吃过饭我拿给你。”
和齐渊一起吃过午饭,王喆就骑着自行车出去了,在鼓楼大街的新华书店里翻着书,呆了两个多小时就骑车回家。齐渊果然坐在大门洞里摆弄着一个瓷瓶,旁边放着一台收音机,正在放着样板戏。
“齐老头,你看我收的这两件东西咋样?”王喆把手中拎着的丹炉放在齐渊面前,又到大门外台阶下把自行车把上挂着的他从戒指里拿出来的那个诊箱摘下来提到齐渊面前。
“这个鼎我真看不准,这些花纹看上去很古朴,像战国时期的风格,这鼎保存得这么完好,这材料也不是青铜,真说不准!肯定是老物件,但具体年代不能断定。这个盒子是古代医生的诊箱,你看这抽屉都是放出诊用具和常用药材的,我小时候见过一个医生来家里给我爷爷看病就背着这种式样的诊箱,这材料,这是紫檀的!这是宝贝,你在哪收来的?”
“就在鼓楼大街那片,这诊箱是紫檀的?那可值钱了!”
“怎么每次都这么俗,这是古玩,这是历史,这是...”
“行了,你祖上开雅致阁不是拿老物件卖钱?你们把古董鉴定完不对它估价?说得那么高大上,最后还不是卖出去换银子?否则怎么买得起大宅门?对了,齐老头,你得抽时间去看看你家的房子,去街道问问,你的房子应该发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