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远亭提起第一任王妃的死,许知秋的脸色终于变了。
“一个是生产时渐渐无力,导致胎死腹中,难产而薨。一个是醉酒后动不了,醉得蹊跷。我可听说王妃平日身子骨尚可,胎位也是正的,却不知为何会生着生着就没有力气了呢?云弟也是习武高手,酒量不浅。这两个人出事的时候都好巧啊,看着都像是意外呢!今次若不是我发觉不妥,只怕云弟也会被当成是酒醉而死吧!”
顾远亭凑到许知秋耳边,讥讽地说:“堂堂王府,何来毒蛇,偏偏谁都不咬,就咬王妃!第二任王妃死得也真是蹊跷呢。镇南王府接连薨逝两位王妃,王爷先前没有起疑心。不知道经过云弟一事,会不会还认为是自己命硬,克了身边的女人呢?前两任王妃薨逝的时候,我可没在府中哦!你说,谁最有机会,最有动机对王妃下手呢?”
许知秋后退一步,避开顾远亭的眼神说:“顾公子对王府的事未免太关注了些,连内帏的事都打听得那么仔细,不知有何目的!王妃之死,只是意外。顾公子何必捕风捉影,非要将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若没有确实的证据,请不要坏我清白。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没空跟顾公子在这里瞎掰扯。先告辞了!”言毕转身就想离开。
顾远亭忽地一手掐住许知秋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许知秋脚尖勉强踮着地面,被掐得满脸胀红,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拼命拍打着顾远亭的手。
顾远亭凑近许知秋的耳朵,嘻嘻笑着说:“镇南王府这么有趣的故事,我怎能不生起好奇心,好好地研究一番呢!我本只想看戏,不想多管闲事得罪人……”随即寒了声音说:“只是,你不该把脏手伸到他的身上去!”
顾远亭掐了许知秋一会,等她快被掐晕过去的时候,才略松了松手,却并没有放开。
许知秋死里逃生,双手扒着顾远亭的手大口喘气,嘶哑着嗓音说:“你,你怎敢,在,在王府里杀人!咳咳。你,你就不怕王爷杀了你么!”
顾远亭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杀气,冷笑道:“别拿你们王爷压我!我想杀一个人,天王老子也拦不了!大不了把我这条命也豁了出去!你今天认也罢,不认也罢。若是交出解药,我就饶你一命。若是不交,你就给云弟陪葬去吧!而且,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容易。我会用刀在你脸上画画,再把你的肉,在你眼前一丝一丝得活剥下来,让你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许知秋感受到了顾远亭满满的杀意,面露惊惧,申辩道:“真的不是我做的呀!顾公子你真的误会我了!昨晚花园的酒水是侍女准备的,也是侍女直接端上来的,没有经过我的手。你跟王爷都喝了,也都没有问题。后来尹公子喝的醒酒汤你也是喝过的,完全没有问题啊!我没理由害尹公子,也没有机会害尹公子!”
许知秋放软身段哀声求道:“适才我出言无状,对公子多有得罪,是我不好!我也是因为公子误会我,才着了点恼。定是公子离开尹公子房间后,有其他人趁尹公子酒醉,进了尹公子房间,给他下了毒!”
顾远亭冷冷地道:“不用狡辩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下手的,但我知道一定是你!而且,就算不是你,为了救云弟,我也不介意错杀几个人。就凭你对她不怀好意,我就得送你去陪葬!”
言毕,又掐紧了许知秋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