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信任不知底细的人!”顾远亭撇撇嘴:“大家一起做危险的事,必须要知根知底,才能互相信任,精诚团结。如果连一起战斗的人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岂不是把自己最脆弱的后背都露给了他人!这样互相防备,掣肘,如何办得好事?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人心难测,怎知你不是被人蒙蔽呢。”
“远亭!”穆重山皱皱眉。
“莫非,他的身份见不得人?还是说,他的身份太贵重,怕暴露了有危险?”顾远亭步步紧逼。
“这……”云衣理解顾远亭的顾虑,尤其是在接连遭受合作对象背叛和王府内部被投毒的事件后,小心些总是没错的。营救齐青蘅的事万一败露是大罪,她没有理由让他们陪着她一起冒险。
顾远亭转了转眼珠子,道:“这样吧,你不方便说,那就我问。他应该是南楚身份很贵重的人吧?不然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高手!”
云衣默然。
“楚玉宗应该不是真名吧?”
云衣还是默然。
“南楚未与北武交恶,一般南楚人来北武并无忌讳,除非是忌讳被本国的人知道。楚是南楚国姓,楚姓贵族多为皇亲国戚。”顾远亭飞速转动脑子思索,孟云衣却是越听越心惊。
“楚玉宗,楚玉宗……难不成是楚琮?”顾远亭开玩笑地说。
孟云衣眉头一跳。
仔细观察孟云衣表情的顾远亭却知道自己居然不小心蒙对了。
穆重山听了也吓一跳:“不会吧!堂堂南楚睿王,储君的热门人选,怎么会隐藏身份冒险千里迢迢到北武来?”
顾远亭眯着眼对孟云衣说:“王爷说得对!楚琮这样身份的人,怎么会偷偷跑到上京来?且不说他与你是否真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即便有,若说他这样沉迷于权力斗争中的人,只是单纯地为了救你便可以不顾安危千里驰援,没有其他的目的,我是不信的!”
云衣分辩说:“我曾经救过他,我们一起共历过生死,算是生死之交!”
顾远亭追问:“他来上京找你前,你们相处过多少时间?你了解他么?”
“有,有三天吧……”云衣心虚,声音低了一点。
“哼,三天!”顾远亭冷笑:“三天就已经是生死之交了?醉心于权力的堂堂睿王为了一个认识三天的女人不远万里跑到上京来,真感人啊!”
“相交不在时日长短,在乎知心!我与睿王一见如故,相交莫逆,兼共历过生死,情谊自与旁人不同!睿王出身皇族,深沉务实些无可厚非。但并不能说他就没有热血,就是个凉薄之人!”云衣急着替楚琮辩解。
“哦?你这话跟你们二殿下说过么?他也这么信得过楚琮?”
云衣一阵心虚,呐呐说:“我还来不及跟他说。”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