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儿求您了,女儿一向来的心思您是知道的,女儿除了二殿下谁也不想嫁!您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殿下现在很倚重您,您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洇墨说着就想下跪。
姜朝阳将姜洇墨扶起,说:“二殿下外柔内刚,是个有主见的人。虽然他现在很倚重我,但将来到底他是君,我们是臣,不可强求。他若对你无意,这事就急不得。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你放心,爹会帮你想办法的。但是,你现在不许老往客院跑!”
“爹!”
姜朝阳斥道:“你一个闺阁女子,老往男子房中跑,像什么样子!传了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我们姜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的名声若坏了,这辈子你都别想嫁给二殿下!”
姜洇墨被斥得脸色一白。
见洇墨模样可怜,姜朝阳心又软了,缓了口气说:“墨儿,你要记住,世上男子追求女子,就如猎手捕猎,千辛万苦捕获的,才倍感珍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若即若离,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方能让人牵肠挂肚,寤寐思服。似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到手,甚或是送上门的,便是勉强要了,也不会珍而重之的!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得等,得忍!”
姜朝阳看着姜洇墨,切切叮嘱:“男女之情,如同两军交战,你来我往,需有谋略。过刚易折,过紧则断。你前阵子跟二殿下跟得太紧,如今该松松了。”
姜洇墨听了一愣,暗自咀嚼父亲的话。
“我已经命人悄悄将兰妃接回来了,过几日便到。”
洇墨猛地抬起头:“爹的意思是?”
“二殿下是个孝顺的人,与其在他身上白花力气,不如换个地方使力,还能搏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再说,你在兰妃身边服侍,二殿下经常要去拜见母妃,自然就能经常见到面。不需要你自己去找他!”
洇墨低声应道:“爹说得是。女儿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朝阳点点头,迈步走了。走了一段,回头一看,洇墨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落寞。
姜朝阳不禁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小女儿饱读诗书,见事通透,唯独沾了情字,便失魂落魄,一头钻进了牛角尖,真是让她老父老母操碎了心。希望她最后能得偿所愿吧!做父母的,只能尽力为之筹划了。
自从遇袭后,孟云衣的行动便小心了很多,一般只在楚琮或顾远亭陪伴的时候才出门。即便自己出门,也必带好手随侍,同时也会知会楚琮和顾远亭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再没有碰到什么歹人。只是,之前那波蒙面人,到底还是没有抓到。
楚琮在寿春内外悄悄搜了几遍,找到几个有嫌疑的,抓到孟云衣这里一审,却都不是。
顾远亭也暗中在调查,只是他毕竟是外来客,在寿春并无多大根基,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头绪。
时日一长,孟云衣便也只能放弃追索。继续安安静静地在问樵别院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