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柏凝真的是山神吗?”鄂萝始终对山神是个毛还没长全的孩子的事不太相信。
司徒衍说道:“八九不离十了,就算不是山神本人,也跟山神有些特殊的关系。那个本用来献祭的女孩,是柏凝叫去森林躲避的,虽然森林里还住着妖兽,不过若有山神庇佑,妖兽也找不到她。而且我们回了村之后,村长竟然说村子没有柏凝这个人,这岂不是很奇怪?一个生龙活虎还与我们交谈过的人,怎么说不存在就不存在呢?”
“那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村民关于山神的真相,不然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了。山神不就是庇佑大地的吗?死了那么多人,他总有点责任。”
司徒衍摇了摇头,说道:“鄂萝姑娘此言差矣,山神也有难言之隐。远古之时,天庭曾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争斗,持续了七日之久,而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人间因为众神的内斗遭受长达7年的灾难,洪涝、干旱、山崩……人口不断消减,人类因此对诸神心生怨怼,从此断绝了与神界的一切往来,并与众仙神立下一个规矩,人神两界互不干涉。虽然后来两界关系逐渐缓和,但是还是有很多居住在人界的远古仙神还谨记着当年的规矩,不愿意掺和太多人界的事情。若非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步,仙神们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伶华茵深思了一会问道:“人神两界还有这样的渊源,司徒衍,这些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你怎么知道?”
“哦!”司徒衍笑道:“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也许是曾听别人说过。”
伶华茵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她发现鄂萝也别有深意地盯着司徒衍,还笑着对他们说:“我总觉得司徒衍你很像我听说过的一个人。”
伶华茵微微吃惊,“像谁?”
司徒衍朝鄂萝投以微笑,等着鄂萝的回答,不过云淡风轻的样子又好像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很在意。
鄂萝卖着关子笑道:“都是很久远的事了,我也是从族里面听来的,并不知道名字,再说,世上相像的人那么多,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们别当真啊。喂司徒衍,跟我们讲讲你的事呗,认识这么久,还从未听过你说起过自己的事呢。”
司徒衍笑着摇摇头,带着歉意道:“恐怕要令鄂萝姑娘失望了,很多事情我都忘了,确实是没有什么可说的。鄂萝姑娘要想听些清徽台的奇闻异事,我倒是可以说上一些。”
“算了算了,那些又有什么好听,还不如听我们魇魔的八卦奇谈呢!我跟你们说,你们可知魇魔成年后是怎么化为人形的么?”鄂萝说完便朝伶华茵使了个眼色,魅惑至极地轻笑起来。
伶华茵并不十分感兴趣,她一心只在司徒衍神秘的来历上。
反倒是司徒衍一副好奇的模样,“呃?这我倒猜不出来,难道不是与其他妖一样经过刻苦修炼之后才化形的么?”
“嘻嘻,说一样也一样,但是还是有所不同,魇魔化形还得需要经历一个过程,那就是附身到一个成年的躯体,然后与异性做一次快活之事。”鄂萝说到此处,故意往伶华茵身边挪了挪,揶揄道:“伶华茵,你从前也是人类,你可知道?”
伶华茵满面红晕,蹭的站起来,欲羞欲恼,“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把你关进葫芦里头!”
鄂萝笑得花枝乱颤,长长的指甲拈住伶华茵的衣角,说道:“别生气嘛!我又没说什么,你又知我说的快活事指的是哪门子快活事。”说罢转向一旁不知所以然的司徒衍,“司徒衍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
司徒衍满脸的求知欲,虚心道:“在下不才,但请鄂萝姑娘指点。”
“司徒衍。”伶华茵瞪着满脸尽写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司徒衍,低声警告。
鄂萝笑得更欢了,“我说的事呢,就是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干柴逢烈火……嘻嘻……”
司徒衍听罢仍无太大反应,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才了然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大概明白了。原来这就是鄂萝姑娘所说的快活之事,受教了。看来我不知道之事还有很多,改日定要体验一番,或许才能明白其中真谛。”
“禽兽!”只听伶华茵暗骂了一句,然后涨红了脸拂袖而去。
司徒衍一脸无辜和诧异,“她怎么了?”
“哈……大概是害羞了吧。”鄂萝掩嘴讪笑。
“害羞?这样也会害羞吗……好吧。”司徒衍似懂非懂,然后耸了耸肩,一副委屈的表情,“不过伶华为何要骂我?”
鄂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司徒衍,不可置信道:“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