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起程了。”裴希在车窗口喊宋玄。
宋玄回到车内陷入了沉思,他看着一排排的黄瓜幼苗,叹了口气,这一批怕是没收成了。
因为黄瓜幼苗出现了病叶,发病中的植株将节间缩短,簇生小叶且不结瓜,最终萎缩致死。
他更心惊的是,这个村庄是以种黄瓜为主的。
广府城北。
百姓分列两道,逐一上前验取文书进城。
宋玄和裴希等人连忙将手中的文书递上,守成士兵见这一行人的文书中,都有府学的推荐书,不由地多看他们一眼。
“过。”
宋玄进城后,回头看一眼城门的情形,脱口道:“平日里,这城门处也排查得如此严谨?”
裴希笑了笑,“两年前我还曾来过城北,那会倒不似今日这般,估计是近期有什么动乱罢。”
魏凌疑惑,“郡县之下太平已久,怎会有动乱?”
裴希笑道:“希也只是猜测罢了,真实情况我等外乡人又如何得知。”
陆见深有亲戚在城北,知道些许情况,于是道:“几个兄台莫慌,此地并非有动乱,兵士守城严谨由来已久。”
“噢,原来如此。”众人松了一口。
不料,陆见深又出声,“虽然当地没有动乱,但是我听城里的本家亲戚说附近一个叫江下的村庄,那里发生了怪事。”
众人疑惑的目光又投向陆见深。
陆见深边走边和他们说道:“方才,我不是路过一个满黄瓜的村庄么。”
“难道,那就是江下村?”裴希把玩着折扇问道:“光天化日之下,这江下村,有何怪事?”
宋玄上前一步,看向陆见深,“可是与地里的黄瓜苗有关?”
“哎?宋兄你怎知晓?”
陆见深大奇,接着道:“听城里的亲戚所说,江下村历年来主产黄瓜,未料这一年入了春,黄瓜苗竟早早的枯萎了。”
“村民们不知如何解决,唯有求助于当地的县令。然而此事过于怪异,连县令暂时也束手无策。”
“原来如此,这事倒也怪,怎无端端整个村庄的黄瓜苗都坏了。”
他们此时的心情有些压抑,便不再多言。
他们入城后,又驾着马车赶往府学。
府学位于东城区北部,东起北大街,西至南城庙,地段并不偏僻。
约半炷香,马车就到了府学前,因府学前有圣人像,来人皆须步行入内。
宋玄下了马车,见前有一高大石牌坊立在府学前。牌坊上方题“文廊”二字,左下方为“道冠古今”,右下方为“德侔天地”。
宋玄一行带书童穿过文廊,临街为青砖花墙,眼前八字门大开,门内有一石拱桥,拱桥两侧设有石护栏。
“宋兄,传闻此桥名为‘状元桥’。”
闻言,宋兄看向裴希,“难不成,跨国此桥的人就能考得状元?”
他一笑,双脚已踏上了桥。
过了桥,宋玄站在府学门前,抬首可见门匾上方用篆体题着“府学”二字。
进了府学,入目是博学阁,阁后舍敬一亭,亭后又设有教谕署。东西为青瓦学舍,学舍东为文昌祠,西为伙堂。
府学的门童领着宋玄一行人来到内需院报名。
“方助教,有学生来报名。”门童在屋内禀报。
“让他们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