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间内,严语也想到了各种可能性,不过赵同龢却看出了严语的心思,朝他说。
“秦大有这个人不太干净,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到底是不是他害了师兄,他到底有多大的牵扯,目前还不好说。”
“但可以肯定的是,龙王庙地下必定有师兄的线索,你如果想通了,就来找我吧。”
“你如何肯定龙王庙地下与父亲……与他有关系?”
“因为我知道太乙钱绝不会是师兄发出去的,而且我得到这枚钱之后,仔细查验过,钱上的痕迹和气味等等,都像是地下的东西……”
“总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想要师兄的线索,就来找我吧。”
严语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所以我真正有用就是为了对付血鼠妇?你想让我给你当开路先锋?”
赵同龢也很是慎重,点了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你若没有这个诚心和决意,说了也白说,等你决定好了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会跟你细说清楚的。”
严语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立刻拒绝,对于赵同龢而言,这应该算是非常大的进步了。
他拍了拍严语的肩头,朝严语说:“你比想象的要有用太多,只是你暂时还不知道,或者说你自己清楚,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无论如何,这一劫你我都躲不过,何不跟我联手?”
严语没有开声,赵同龢松开了他的肩头:“好好想想吧,这枚钱你收着,不管你最后决定如何,就当是师叔送你的见面礼了。”
赵同龢这番话也算是情真意切,他离开之后,严语摩挲着这手里的太乙钱,陷入了权衡当中。
正寻思着要不要答应赵同龢,也不知过了多久,蒋慧洁敲了敲门边,朝他说:“外头要关灯了,给你安排了一个病房,走廊尽头那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哦,知道了,谢谢。”严语也没抬头,本以为蒋慧洁要走,没想到她的身影却挡在了前头。
“给我看看!”
“什么?”严语此时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太乙钱,没来得及收起来,而蒋慧洁的眸光,正死死盯着这枚铁钱!
严语避不过,只好将铁钱递给了她。
“在哪里见过呢……”蒋慧洁应该是好几天没时间洗头了,而且这地方缺水,她着急起来,也没顾及形象,取出胸袋的笔,用笔杆子挠头皮痒,一边反复观察这枚铁钱。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赵江海!是赵江海!”
听得赵江海三个字,严语也站了起来:“你是说赵江海也有这铁钱?”
“嗯,赵江海并没有太多遗物,这铁钱是他戴在身上的……”
“现在呢?铁钱在哪里?”严语也有些兴奋起来,虽然赵江海已经死了,但这枚铁钱却至关重要!
如果说赵江海有铁钱,那便说明,他极有可能与严语的父亲有过接触,而且还是很深的接触,因为太乙钱不能随便发出去!
“林小余没有带走赵江海任何遗物,应该……我想想……哦,都存在证物室了,对,都在证物室!”
“带我去拿!”
“现在?”
“嗯,现在!”
“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蒋慧洁白了严语一眼:“再说了,证物室里的东西能随便拿?”
严语顿时有些失望,抬起头来,朝蒋慧洁小心问了一句:“真不能帮帮忙?”
蒋慧洁似乎还没见过严语在她面前说软话,而且看严语似乎有点“楚楚可怜”,她便问说:“你老实告诉我,这铁钱有什么意义,我可以考虑考虑。”
“这……”
“要知道,赵江海已经被击毙,他的案子可结可不结,他的东西说是证物也可以,说是遗物也可以咯,而且不是关键物品,可以酌情给家属带走的……林小余不要,你跟她家有些关系,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勉强可以让你领也未必的……”
蒋慧洁如此“诱惑”之下,严语只好实话实说:“这……这是我父亲的东西……”
严语说起这话,掩饰不住心中的担忧和悲伤,蒋慧洁看在心中,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自己弟弟的音容笑貌,莫名心疼起来,便转身往外走。
“不会吧?我说的可是实话,这就反悔了?”严语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心里也很是气恼。
此时蒋慧洁却朝他说:“还不快走,孟队要是睡下了,就拿不到证物室的钥匙了哦!”
看着蒋慧洁有些潇洒的背影,严语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