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巧点点头,盯着薛沐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总觉得沐沐走路比平常慢了很多。
再一想从那么远的地方沐沐都能领着她很快到家,那应该是她看错了。
黎巧喝完热茶,身上的冰寒逐渐缓和,听见薛沐喊她,忙应了一声朝楼上跑去。
“你家好像也是这种,用法我就不多说了,洗头膏和香皂在这儿,毛巾都是干净的,这套衣服我还没穿过,可能有些大,你先凑合穿。”薛沐将一切都嘱咐完,这才关上门退出去。
她没有再下楼,而是去了二楼她的那间卧室,缓缓走到躺椅那,准备坐下时,猛烈的晕眩感令她眼前忽的变黑,她感受到有股血腥之气直冲喉管。
薛沐死死地闭上嘴巴,朝着躺椅倒去。
清冽高贵的气息出现在她背后,滕默接住了惨白着脸脆弱到仿佛纸片般易碎的人。
“不,不去医院……”
薛沐无力地揪着滕默的衣服,断断续续的说出完,手臂无力的垂下。
滕默紧抿着唇瓣,周身气息冰冷刺骨,窗边的窗帘无风自动,就连躺椅都开始缓缓摇晃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好冷……”
黎巧又把水开大了些,希望能缓解这股冷意。
床上,滕默静静的站着,他的视线落在薛沐小巧精致的耳垂上。
他不是第一次注意到。
女孩耳垂上的浅粉色印记很诱人,总会不经意间夺取他的视线,不像是普通的胎记。
滕默盯着床上闭着眼睛沉睡的女孩,缓缓伸出手,想去触碰她的耳朵。
手腕被床上的人抓住。
薛沐睁开沉重的眼帘,幽黑的眼睛中滑过一抹泛白的流光。
滕默精准的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