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有不同的。
自己到目前为止,除了曾经的少年,就没喜欢过别人。大师兄不表露,那就只能说明他有别的原因而不表露。这个别的原因,不外乎那些门第之见啊,年龄啊,亦或父母家族有仇……
但不管是哪个,都好没意思。
“自作自受!”
傅振羽愤恨地说道,却担忧地看了看外头,夕阳染红了蓝天。便是夏时令,城门也快落锁了吧?
太阳彻底没了呢!
掌灯了,大师兄怎么还没回来?傅振羽再也撑不住,拎着油灯走出竹院。
噗,她看到了什么?酗酒的大师兄,还喝到傻乐!
“大师兄你都二十好几了,怎做这么幼稚的事!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也比一个人喝闷酒好一百倍吧!地上凉,你快起来。”
“你扶我~”仓子坚控制不住地撒娇。
傅振羽却黑了脸,指着门墙道:“喝醉的人,请扶墙!”
仓子坚不动。
在知道他心意后,傅振羽不可能去扶他。两人僵持片刻,傅振羽服软,从门房里搬来两个小凳子。自己坐了一个,丢给仓子坚一个。
仓子坚这才起身,坐了上去。是,他就是幼稚,就是不想进去。天色已晚,进了大门,便要和师妹分开,他不想。
结果,满以为自己能和师妹对月畅聊的仓子坚,凳子没捂热呢,傅振羽忽然起身离开。
仓子坚傻眼。自己的意图,被师妹现了?
没等仓子坚想明白,傅振羽又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手里拎着一竹筒。
傅振羽缴了仓子坚的酒囊后,把竹筒递了上去,并道:“喏,温水,喝吧。喝完说说这一整日都做什么去了,可曾见到袁自舟?最要紧的是,我能做夫子了么?书院招生不是一句话的事,流程,要求,夫子人选,色色都要考虑。”
“说得好像你弄过一样。”仓子坚嘟囔。
傅振羽想说,我参加过好多次入学考试,也参加了两次招生,第二次才招完新生,她就消失了。
唉……
十年了呢。
惆怅片刻,傅振羽强打精神,道:“反正不容易,你快说你现在的想法。”
趁着你醉,套你话。
仓子坚不雅地打了隔后,道:“见到袁自舟了。他能放下身段,男女之别,同你学习,这一点强。除此,他并没特别出色,你不必那么看中他。”
傅振羽认为袁自舟的记忆力也很好,心理学业也很出色,但是,她没必要和酒鬼争论。待仓子坚说完,她好奇地问:“他师从于我,是他亲口说的,不能吧?”
“怎么可能?”仓子坚骄傲道,“我诈出来的!对了,柳老让我不给他惹事,只怕,他要无处可去了。那袁自舟的心胸,有些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