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的美妙,我站在他身旁,与他一起享受所有的美好。有他在,那些美好都会被我无限放大,同样很多烦恼也会让我觉得微不足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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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风袭来,白苏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抑制住打颤的牙齿,含混不清地问陆欣:“王忆之以前和你们一个学校的?”
“嗯,她大我们一届,在我们学校也算名人了。我对她不太了解,不过我听我们班人说她浪得很,她妈也不管她。话说你怎么会和她那种人交上朋友?”
“她哪种人?你不也和她一样?”
陆欣抿抿嘴唇,没有回话。
“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这么说你的……”白苏稀里糊涂地扯出那句话来,登时就后悔了,她既在无意中承认了王忆之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同时又伤害了陆欣。
还好陆欣不是很在意,她笑了笑,说:“果然学霸的思想要健康一些。不过,接吻这种事你以为王忆之做得少吗,我听他们班人说,她还被周昊浪当着全班的面强吻过……”
“你好像很讨厌王忆之?”白苏打断了她。
“是啊,我很讨厌她,但我说的话都是事实。”她坦然。
“为什么?”
“理由太多了,最主要的是……她清水中学欺负过我,当着很多人的面说我……说我丑女……”陆欣停顿了一下,又看着白苏说:“你别和她说啊。”
白苏点点头。不知为何,她相信她说的是事实,大抵是认为陆欣没必要骗她吧。
陆欣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王忆之在清水中学玩过很多男朋友,也招惹过很多人,周昊浪其实也算是她抢来的……周昊浪,就是他们叫的浪哥,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我认为他们两个就是我们学校的渣男贱女。
后来,我听说王忆之的妈妈去世了,她就再也没来过学校,周昊浪也没找到她。可是,王忆之离开后,他还不是照样玩了很多女朋友。高二下学期,他在学校带头打架把我们年级一个男生的腿打瘸了,被学校开除后,就辍学了。”
信息量有点大,听得白苏头脑发胀。她承认她们遇到周昊浪之后,在心里猜想过王忆之有一段不怎么美好的恋爱史,但从未想过王忆之与周昊浪是同一种人,她一直认为是周昊浪恬不知耻地纠缠着她。
“你刚刚说的抢是什么意思?”现下白苏却只问出这个问题来。
“就是小三的意思呗,还是从人家青梅竹马手里抢过来的。”
“陆欣,你现在还很讨厌她吗?”
“讨厌!无论多久以后我都讨厌。她的人品真的不好……现在听吴航说她进了华一,我真想不到她这种人为什么运气还总是那么好。”陆欣的嗓门突然大了起来。
听完她的抱怨,白苏没再问下去。两人怀揣着各自的心事走在这条漫长的小道上,寒风将她们的脚步声都吹散了,听到的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呼啸。
不知不觉,新年特有的喜庆慢慢显露出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门两边都贴上了春联,门上贴了“福”字,屋檐下都挂着红灯笼。小孩们穿着崭新的棉袄,聚在一起玩爆竹,往水里扔,往路边扔,往塑料瓶里扔……白苏每次遇到他们,都躲得远远的。
除夕早晨,白苏换上新买的羽绒服,一脸不高兴地站在门外等着白爸锁门。
“今年就不能不去大舅家吗?我们两个自己在家煮年夜饭吃不好吗?”白苏向爸爸抱怨道。
白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拎起一堆年货,说:“你大舅都在巷子口等着了,走吧。”
来到巷子口,一辆布满灰尘的白色小车停在他们面前,大舅喜笑颜开地说:“去就去嘛,还带什么年货,她舅妈买了好些,家里都堆不下了。”
就在白爸和大舅说客套话的时候,白苏愁颜不展地拉开车门坐进去。
大舅家住在X小城里,离华一并不远,是一套宽敞的公寓房。
白苏坐在干净的布艺沙发上,公寓里的暖气,让她感到不适,呼吸都变得局促起来。
白爸和大舅坐在一旁聊天,舅妈在厨房里忙活,表哥苏铭和表妹苏锦在各自的房间里,不知在干些什么。
白爸突然拍了一下她的手肘,说:“到厨房帮你舅妈洗洗菜去。”
白苏欲将站起来,大舅挥挥手示意她不用去,并朝房间那边叫道:“苏铭、苏锦,带白苏进去玩啊!”
片刻后,表哥苏铭出来了,他尴尬地挠挠后脑勺,走到白苏旁边,“进去玩吧。”他的语气很快。
白爸笑道:“这几个孩子,真是越长大越生分了。”
白苏木讷地站起来,跟着他一起走进表妹苏锦的房间。苏锦正躺在床上看小说,见他们进来,就抬头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要看书吗?”苏铭回过头来有口无心地问她。
她摇了摇头。
苏铭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还没翻开,又放下了,他看着白苏说:“你坐着吧。”
“哦……好。”
“你这次考得怎么样?”
得,果然和她想得一样,三两句话过后就会问成绩,不就是想炫耀自己今年取得的好成绩吗?
“不怎么样,就是老样子。”
“哦,我觉得你这成绩想考好的大学有点危险,你还得多努力一把。”他每说一句话就会咂一下嘴,俨然一副说教者的模样。
白苏冷笑道:“这道理我们老班和我说过很多次了,可我就是学不懂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