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易死咬住嘴唇,保留着最后一分清明。他低头望向朝他跳来的白木槿,冲她摇了摇头。
“死兔子,还挺碍事。”
顾家丽扶住许南易的腰,瞅准时机伸腿一踢,白木槿来不及闪避,重重挨了一脚,直接滚落到地上。
“南易,你养的这只兔子,还真和狗一样,衷心护主啊!”她一边说一边笑,朝前走了半步,鞋子的根刚好压在白木槿的前爪上,“只可惜,兔子这种动物,养得再好,也就是个不会叫的畜生,引不来人。”
她每说一句话,脚下的力道就重一分。白木槿最初还能仗着骨气硬忍着痛,可到最后,骨头几乎都被她踩碎掉,疼得差点昏厥过去。她浑身抽搐地在原地蹦哒,喉中发出了凄惨凌厉的哑叫。
“终于叫了。”顾家丽长舒下一口气,慢慢松掉了自己的脚,她看着脚底下的一滩血,颇为嫌弃地后退半步,再望向许南易时,却换上了笑意盈盈的模样,“南易,你养的兔子,疼了会叫呢!”
“滚。”
许南易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她,他掐住自己的虎口,用痛觉支撑意识,踉跄着往白木槿身边走,顾家丽面无表情地伸脚,坏笑着看他跌了下去。
“许南易,你逃不掉的,我今天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不如就在今天,我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女人的报复心?”
许南易对她的挑衅充耳不闻,摔倒带来的疼痛,反而刺激了他的大脑神经,他眼前不再迷糊,连呼吸都畅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