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宝看着院子里等着结算钱的大厨黄胖子一行人，转头又看了看屋里面一身酒气的瓦伦蒂娜，无奈的摇了摇头，醪糟汤那么大一锅她自己是怎么喝完的？
王大宝给瓦伦蒂娜掖了掖被角转头出了门。
王大宝看着对面一脸忠厚老实的大厨黄胖子和帮厨黄小胖，王大宝干脆地掏出来了十张大团结，整整100块钱，付给了大厨子，“你点点？”
大厨黄胖子笑眯眯得弯着腰双手接了过来钱，二话不说搓起大拇指在舌头上蘸了一下，黏着手里的钱来回数了好几遍，王大宝看着对面的黄胖子，一手插着腰，一手扶着门口的大树。
“您就瞧好吧，保证您今儿个一睡醒，这院子里面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兄弟，我瞧您也是干大事儿的人，您赶紧歇歇，您这分分钟块八千的！累坏了可不成。”黄胖子数完钱，钱往口袋里一放，紧忙扶着王大宝回到了屋里。
王大宝笑着接受了这一切，顾不得自己土了吧唧的西服上有多脏，刚到另外的一个屋子里，王大宝裹着杜宁的被子，刚一闭眼就睡着了，真的是太累了。
王大宝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跟牛渊的对话、跟麻三等人的周旋，又梦见了他自己正在机械厂里机械轮轴，还被自己老爹揍了一顿。
万福巷的大杂院
“你说，这小子能成吗？”一个穿着深绿色军装的人笔挺的站在牛渊正对面问道。
“不成，你找别人呗，找我干嘛？”牛渊还是老样子，一手端着的大搪瓷杯，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不紧不慢得说着。
“瞧你那德行！我说你小子！怎么还是小时候那个样！”穿深绿色军装的人眼睛一瞪，牙豁子一露。
“你别跟爷在这儿吹胡子瞪眼的，我不是你的兵，我也不吃你那套！你们部队新项目上线，不是还需要一段时间呢？你们那个什么刚成立的外交学院是骡子是马不得拉出来遛一遛？我一个老百姓出门买菜都知道货比三家呢！”
穿军服的男人愣了一下。
牛渊看到他不吭声了，直接补了一句“怎么着，到饭点了，还指望我这平头小老百姓请你吃饭呀？”
牛渊这句话说完眼睛一闭也不吭声了，伸手摁开了旁边的收音机，摇着头，听着京剧别有一番滋味。
嘶～
“真别说，有那么点道理！”
穿军装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冲着旁边拄着拐杖喂鱼的牛大爷弯腰告别。也不管躺着的牛渊，直接雷厉风行的走向门口，拉开车门，坐到一辆吉普车，一轰油门直接就走了。
躺椅上的牛渊听到了门口汽车发动的声音，嘴角一翘，吹了一圈杯子上边的茶叶，赶忙刺溜了一口茶水，闭上眼睛又开始哼哼了。
杜宁打着哈欠带着刚睡醒的王大宝来到了昌平长城食品厂旁边的一个小厂子里面。
“你确定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面粉厂吗？你确定？”王大宝跟着杜宁来到一个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草都齐腰那么高了，用怀疑的眼神瞅着杜宁。
“咦～你还别不信，要不大前年，昌平长城食品厂引进了RB富土公司的碗装方便面生产线，周边这些乡镇企业，才不会淘汰这些小的家工作坊呢，要不你以为回龙观的街道办会让你捡这个大便宜？”说完杜宁也不理会王大宝一脸的不相信，继续低头扣着指甲盖里的泥儿，一扣一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