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那个人不见了,也不接电话,是不是你们刚才不听我的话把他吓跑了,我都说了,等我命令你们再过来,现在倒好,我的宝贝不见了啊!”见到这两个大秃头,小潘西气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跺着脚像个孩子一样眼泪汪汪的哭哭滴滴着,可偏偏嘴里说出来的话让藏在一边的我感到了彻骨的寒冷,我又不是傻子,这种话还听不出意思来吗?这女人还真是狠毒,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给我那一万块钱,这两个大秃头就是她叫来助阵的,我要是绅士点不要钱或许还没事,要是想要她兑现承诺,恐怕就要被打个半死了。
“跑不远的,我们马上去找,肯定在附近!”一听这小潘西哭闹了起来,两个大汉也是急的不行,车也不开了,一东一西就顺着小区的路跑着找了起来,哪里又知道我看似远在天边,实则近在眼前。
“娘的,等着瞧好吧,今晚让你爽一把。”我气的牙痒痒,悄悄的把手机用外套遮住了光就给张德利发了条短信,大概的说了说事情,问他怎么办,我的打算自然是不要把狗还给她了,也算个教训,可我也怕这女人找狗找个没完耽误了那边把黄大茂弄回家的事情,但又觉得这女人说不定也受不了外面的寒苦,一会就会让这些跑腿的跟班的去找狗自己先回去了,所以很纠结的把自己的担忧发给了张德利,不一会就收到了他的回信,说是让我赶紧把狗放了,他那边都完事了,只不过一定要悄悄的,不要被发现。
“便宜你个小畜生了。”我探了探头,见那个小潘西如今已经跺着脚走到了另一边,赶紧扯了那小狗子嘴上的脚步,悄悄的扔到了一边的草坪上,然后身子一窜,躲到了冬青后面的假山群里,那小狗子闷叫了一声之后,就听到了那小潘西惊喜的尖叫声,不过此时的我,已经顺着这小花园假山里的小道跑的远远的了,绕出来的时候,甚至还和大秃头之一打了个照面,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见我也没带着狗就急匆匆的又奔向了另外一边。
而这个时候,张德利也从那小潘西的楼里走了出来,我们对视一眼,装作不认识的各自往一边走了过去。绕着小区一圈,然后会和在了我们原来住的那栋楼门口。
“真没想到,有这么狠毒的女人!”我忍不住愤怒的就小声嚷了起来,一点都没了中午见这女人时候的同情,还真像张德利说的那样,这女人真是个蛇蝎心肠的,特别是她答应了却不给钱还想找人揍我的事情让我耿耿于怀,骂了好几句之后就对着张德利抱怨道:“他的妈妈的,怎么现在女人都这样,说话根本不算数!”
“女人嘛,不都是这个样子。”张德利嘿嘿笑了一声,摇着头说道:“女人啊,都是这个样子,要是咱们说话不算数,恨不得上来撕烂了咱们的脸,可她们要是说话不算数,那就根本不是事,甚至还会振振有词的说几句女人的特权,不过,你也别生气,不出十分钟,咱们的快递就要到了,到时候拉到那女人家里,让她爽一把。”
“给胖子老大打电话的事情我来干,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婊子到时候怎么收场,居然还想揍我?”我可是恨透了这个下黑手的女人,说起话来不知不觉的也恶狠狠了起来,这个变化让张德利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可以啊,不一样了啊!”
“不一样了?”我愣了一下,不由的百感交集起来,如今的我,的确有些不一样了,我的性子是很软很软的,从小就是这样子,父母还在的时候为此常常发愁,害怕我进入社会之后会因为这样的性格吃亏,我也曾经想着改变,可总是没有办法让他们开心,如今我终于做到了,可他们却已经看不到了,现在的我,性子的确硬了起来,短短几天见识了人间冷暖疾苦,跟着张德利,也渐渐的有了掌控一切把玩他人命运的感觉,可这种变化,我说不出是好还是坏,虽然性子的确有了改变,变的渐渐坚强,但我现在做的事情,如果被他们看到,怕也是要生气的吧,他们的儿子,他们的骄傲,如今,做着他们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行走在黑暗之中,或许,一辈子都是如此了。
“这是好事,男人心狠才站得住,你也别乱想,不是说让你黑着心肠去残害好人,是让你有了本事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虽然咱们做的事情见不得光,可心里却是光明的很,亮堂的很,走到哪里都走的底气十足,等着你见到先生,做点大买卖,就明白咱们做的事情多么了不起了,你爹妈也会为你感到自豪的。”张德利拍了拍我的肩膀,突然说道:“来了来了,咱们的快递来了。”
“我看看!”快递自然就是黄大茂这个倒霉的奸夫,我见过他知道他是个黄毛,而且是个黄毛男人,对于男人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我感兴趣的是张德利说的那个女人,也就是所谓的快递员了,借着路灯,我就看到了那个扶着黄大茂的黑衣女子,有点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了我永生难忘的一幕,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微笑,却像一株白玉兰一样在黑暗中让人无法侧目,虽然是一身妖艳到火如烈焰般的裙子,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安宁的意味,然而在这宁静中,却有一种让人难忘的冷漠,从那双星眸中慢慢的蔓延到了我的身上。
“我叫苏醒。”像北冰洋的寒风一般刺骨的声音就在夜色中这样飘了过来,我嘴巴张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女人眼睛中的寒芒冷冷的射在了张德利的身上,然后便是一句更加冰冷的蠢货。
“我得罪你了吗?”这一声骂让张德利一时间愤怒了起来,气鼓鼓的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可别忘了,今天这场局,我才是做主的,先生那里也说了,让你配合我。”
“是个不错的局,只可惜,是蠢货的局。”苏醒继续冷笑道:“那瓶东西,根本就是不能用的,还说什么倒在酒里,如果不是我先看了看,今天你就别想着好好收场了。”
“那东西有问题吗?”张德利一愣,不由的辩解道:“我试过的啊,一条狗,一喷就倒!”
“废话,那是乙醚,带有刺激性味道,还有甜味,正儿八经的麻醉药,可这东西,根本就是不溶于水的!倒在酒里,傻子都能发现不对,八点多才是刚开场的时候,他又不是醉鬼,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要不是我把他骗出来,用沾了乙醚的毛巾放翻了,哪里还能把他带回来。”
“完了!”这一句,让张德利的脸色刷的惨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