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箱,十万,今天做完,都是你的。”我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将座椅下面的箱子露出一条缝来,露出厚厚的一打钞票,当然了,这笔钱就是个样子货,上面是真的,下面可就不是了,都是剪裁好的报纸。
“没问题啊,那地方在哪,我先联系联系。”黄大茂见到钱之后眼睛都亮了,我大体说了说地址,他立马就掏出手机来拨了几个电话,然后得意洋洋的对我说道:“老板,人都找好了,半个小时准到,咱们要不也过去?”
“带上你的人,跟着我们的车,记住,你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点点头,本来说什么三天为限,早一天一万也就是催促他快点动手的意思,这种事情,做的快催的快就没时间让他去多想去调查,如果慢了,说不定他突发奇想去问问我们这个局面就要完蛋了。
“这小子还挺上道。”等着黄大茂带着人开了两辆车跟在我们后面上了路之后,张德利就嘿嘿的笑了起来,我们在这一路上,最担心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不敢接这个事情或者要拖上几天,这样一来就有点夜长梦多,结果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如此配合,配合的我们都有些吃惊了。
“就是可怜了那个老太太了,好好的在家里,遭这个罪过,这些人手都挺狠的,说不定就得出事。”我叹了口气,这一次我们选中的地方虽然是个老居民区的平房,可这平房里住的人却是不平凡的,市委书记的亲娘那能是一般人物吗,只不过这老太太的脾气比较古怪,不愿意去住高楼大厦,就喜欢住在自己的老房子里,张德利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打听到这个老太太的消息,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下手。
“有什么可怜的?”张德利冷笑一声,说道:“这个老太太以前也不是什么善茬,文不革的时候手里也没少见血,要不然为什么不肯跟着儿子去享福,还不是怕自己那点事被人知道了让他儿子的前途完蛋,别看都过去几十年了,可当年那些老头子能活下来的现在能量都是不小,只要一个认出了她来,就得让她好受,她以为躲在这里就没事了,笑话!正好这一次就让她还债,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不爽,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说话间的功夫,我们的车也到了那平房对过的路上,我抬头一看,那黄大茂的能量还真不是盖的,果然就有一辆推土机停在了路边,上面还坐着两个混混模样的人,见到黄大茂过来,纷纷的下来打了声招呼,我也按下了玻璃,冲着黄大茂做了个开始的手势,这家伙冲我浪荡一笑,一挥手,就带着手下如狼似虎的把门直接踹了开来,不一会就拖着个哭喊着的老太太出了大门,两个粗壮汉子架着拉到了一边,然后就是那推土机轰轰的对着那平房冲了过去,一阵巨响之后,那平房就成了废墟,隐隐的我就听到那老太太在喊:“我儿子是市委书记。”
“喊吧,没人会信的。”张德利听的哈哈大笑,见我有点紧张,就笑道:“他们这种拆迁做多的,碰上喊什么的都有,十个里有十一个都是假的,还有说自己是毛的主席的干儿子的,可毛的主席的干儿子会住那种地方?市委书记这么有权有势,为什么让老娘在这里受苦?”
“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咱们该走了。”事情办完了,那就没留下的必要了,张德利一脚油门那奥迪就飞也似的上了大路,一溜烟就把瞬时间傻了的混混们抛在了后面,至于牌照什么的,我们是一点都不担心,来的时候我们就换了牌子,挂着军牌一有震撼力,二来可以路上少些麻烦,等着我们开到没人的地方,张德利就跳了下来,我们两个拆完牌子之后往河里一扔,扬长而去自然不提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醒就带了那个黄大茂的消息,其实我们也早就知道了,盯着黄大茂的还有那个修鞋匠,下午的时候他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是黄大茂的老窝今天被警察抄了,人都抓走了,一个不剩,而且来的人下手都特别狠,但凡有一个不听话就往死里打,那个黄大茂最惨,打的直接被抬走了。
“可惜,咱们也得闪人了,这件事还挺大,弄不好就得满城的找咱们。”张德利叹了口气,旋即又笑了起来,对我说道:“听说徐州那边的面不错,在这南京天天吃米饭早就吃腻了,不妨咱们去那里试试运气,要是先生回来了,自然会找苏醒,咱们也不怕丢了联系,你看如何。”
“还能怎么办?”我想想也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毕竟这一次得罪的是市委书记啊,谁知道他发了疯会不会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