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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要不,五百,都在这了。”司机被骗的一愣一愣的,苦着脸就掏出了钱包,他这五百块钱还是张德利早上给的定金,看的张德利直摇头,见那警察伸手想要拿就掏出了*,说道:“兄弟,哪个单位的,自己人,好说话。”

“啊!”那假交警显然没料到这不起眼的桑塔纳上还坐着个同行,一下子就愣住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是交警二大队的,既然是自己人,那,那就算了吧。”

“下次注意点,你那兄弟有点假,种地种太多了。”张德利哈哈一笑,也不打算为难这个假货,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虽然有很多本事,但也要干点正事,现在这正事儿,就是把小能手赶紧弄出来,天知道那帮村民什么时候打算祭祖,就算不是这两天,让小能手在里面关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缺吃缺喝的,弄不好还要有两个变态在搞他,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觉得小能手说的那些话也不尽然,他说王天成老爷子比较倒霉,可到现在为止,我也只是觉得这老爷子做事情有些急躁了点,什么事情都是匆匆的就做了,但总的来说,还是没出什么篓子的,小能手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在林川就被警察堵在了小学校里,要不是我们他现在估计已经在大牢里爽着了,到了新泰,又被人捉去要剥光游街,这种我听都没听到的事情居然就这样很顺其自然很真实的发生了,我又能说什么,唯一能说的就是他的运气当真不怎么样啊。

这个插曲自然不用多说,倒是那个司机见识了张德利的*之后,废话了许多,不停的问我们是不是到山里解救被拐卖的妇女,这个让我们哭笑不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破,反正大家想的就是等着解救了小能手之后让他自己看个热闹,估计这司机要笑掉大牙,听说过解救被拐卖妇女的,至于被拐卖的男人嘛,或许这还是头一遭,我们应付了几句之后,张德利就说了一句机密任务就把话题遮掩了过去,不过不得不说的是,知道我们是警察之后,这司机的态度好了许多,原本和他说让他等在山下接应的时候,他看我们的眼神还有点奇怪,觉得我们是坏人一样,现在热情的不得了,很是说了几句警民团结天下无敌的老套话,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没干货的聊了半天,我们总算到了催邙山,一到山下,我就吓了一跳,觉得救小能手出来这件事,可比我想象的困难太多了。

这催邙山并不算高,司机也是新泰的本地土著,说也就三百多米,这三百多米在平地上走路也就是五分钟,跑步也不过一口气,可这山又不是直的,海拔三百多米的山加上坡度就得往五六百米去算,而且还是山路,有树有石头有各种沟的,我们爬上去估计就要累趴下,救了小能手之后还得爬上这么一阵子,到时候万一弄出了动静,人家肯定是要追的,他们住在山里,走山路肯定是习惯了的,我们这种估计也只能落个被抓回来的局面,如果不是身上带着*,能打点钢珠让他们惨叫几下,我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再说了,现在是冬天,穿着老厚的衣服,就算是打中了,那能有多痛?

“先上去看看,机会总是看出来,等出来的,大不了小心点别闹出动静来。”这山势也让张德利沉默了许久,可他最终还是拍了板,对着我们说道:“白木,苏山山你们跟我上去,王老先生你守在这里,有了动静,就发动车子准备走人。”

男人是应该有决心的,这决心可以是任何东西,比如想要家人过的更好,比如说要去等待一个人,活着需要决心,决心去等待什么,决心去寻找什么,哪怕是这东西永远不会来到,同样,有活着的决心就要有赴死的决心,因为在这个世上,是有着比生更有意义的死让作为男人的我们义务犯规的,比如说,这朋友和伙伴间的情谊,所以明知道这是危难的局面,张德利依旧是走上了那条曲折的山路,而我,则紧握住了手里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局面果真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不利,上山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等着走上去之后,我们三个都喘起了粗气,大冬日里居然也头上冒起了热气,凭着我们身体如今的状况,想要顺顺利利的再走一遭,怕是很难。

“那个二层小楼就是关着小能手的地方,是他们的仓库,小能手关在一楼,那五六个人就睡在门口,上面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苏山山指了指远处一间尖顶二层小阁楼,然后叹着气说道:“从山脚到那边,太远了一些,他们要是喊起来,村里人一出来,就正好堵住咱们的去路,他们这个村子总有百十号人,怕会很麻烦。”

“那边又是什么?”张德利点了点头,指了指东北角一片圆鼓鼓的黄土包说道:“是不是粮仓,我记得北方好多地方都用这种东西做粮仓,冬暖夏凉也不会生潮。”

“我不知道,但应该差不多。”苏山山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可张德利知道就行了,他笑了笑,说道:“这件事倒是简单了,偷偷的摸进去,放倒五六个大汉,咱们带的乙醚不够用,王天成那老家伙也只有一小瓶而已,咱们也不是特种部队出身的,做这种事情不专业,也就不要去乱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些人弄出来,三十六计里也有一条引蛇出洞,他们既然对着小能手拳脚相加又是不问青红皂白,那么咱们也不用客气,送他们一场欢喜好了。”

“点了那谷仓?”我跟着张德利这些时间,总算是明白点他的意思,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冬天干燥,放火这种事情自然也不是什么麻烦,我小时候早就玩烂了,而且从我们这个地方看去,这里面的人似乎也没想到有人会去点他们的谷仓,就那么明晃晃的在外面放着,门上就加了把锁,可点谷仓需要开锁吗?不需要吧,后面堆着的麦秸秆点着了我就不相信他们不着急,我们也不是非要点了人家的谷仓不可,只要有这么个效果就行了。

“就这样做吧,咱们休息休息。”张德利喘了口气,敲敲大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叹道:“这身体真是不行了,术业有专攻,我以前还不信,说咱们凭着嘴巴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现在就明白了,有些事情,咱们也只是能说说而已,做是做不来的。”

我们闲聊了这么一阵子之后,就各自闭着眼睛睡了一会,虽说王天成老先生紧张兮兮的在山下等着,可我们三个也没想着下去通知他,这是山里,手机自然不会有信号,这也不是我们有什么恶趣味,而是早就说好的大约要夜里动手,这次上来也只是看看局面而已,这么过了几个小时,天色总算黑了下来,我们吃了点东西,就悄悄的在夜色的遮掩下溜到了村里,农村天一黑大家就没什么事情了,就是凑在一起打牌聊天,外面这么冷自然不是好的选择,所以我们这一路倒是畅通无阻,老样子,兵分两路,一路是我自己,拿着打火机去放火,另外一路就是苏山山带着张德利去那个小仓库埋伏,等着火起了之后我先往山上跑,然后他们就趁机救人,约莫着他们差不多到了地方,我就吸了口气,将那火机打了起来,火苗一晃,那堆在谷仓边上的稻草堆就轰轰的烧了起来,差点烧焦了我的眉毛,不过眨眼功夫,就变成了冲天的巨焰火,我不敢停留,小跑着就钻进了山里,直直的往山顶奔去。

今天北京又要下雨,明天早上的飞机,真心希望不要再下了,大家都实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