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简单,那是防盗门,以前这么干的人太多了,这次怕是没有这么容易。”苏山山轻轻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走上前去就轻轻的敲响了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个公鸭嗓子从里面喝道:“谁啊谁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我,翠翠。”虽然苏山山压着声音,可这大半夜的街上又没什么人,我们又如何听不到,这个名字让我和们三个互看了几眼,不由的一起偷偷笑了起来,翠翠这个名字,可当真不怎么洋气,虽然是自己人,可你要是知道你身边那个踩着高跟鞋,喷着香水,一身锦绣的大蜜居然有个村姑的名字就像是翠翠的,怕是也要愣上这么一下子。
“赵大翠!”公鸭嗓子显然高兴坏了,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几个分贝,这么一叫,苏山山就有些急了,她现在这个名字,可是好听的很,我们问过几次,她也不肯说她原来叫什么,这个原因,终于在公鸭嗓子这里找到了答案,尴尬之下,她就气的手上加了把子力气,大声叫道“王有,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来了来了!”吱的一声,大铁门就打了开来,我们抬头一看,就看到个很高很瘦的眼睛男人窜了出来,借着屋里的灯火,我们就看清了这人的模样,很斯文,很安静,就像个很有学识的知识分子,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猥琐,说心底话,苏山山提起这怪人的脾性来的时候,我就按照张德利的模样心里给这王有素描了一番,但看到真人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这人看着一点都不像个变态,当然了,如果是没听到他这声音的时候,但凡是小说啊,电影啊,里面的变态都是公鸭嗓子的。这简直就是招牌一样的东西。
“我有个朋友受伤了,带他来看看。”苏山山见这王有窜出来之后,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几步,指了指我们搀扶着的小能手说道:“肋骨断了两根,而且高烧不退,你有办法吗?”
“断胳膊断腿儿我都有办法,何况是这个。”公鸭嗓子扶了扶眼镜往我们这里看了一眼,哈哈笑道:“小意思小意思,带进来吧。”
进了这杀猪铺子,我才发现这里的确是别有洞天的,外面虽然挂着猪肉刀子,看着像是个卖肉的地方,但穿过去这肉铺子之后,就是个小诊所模样的地方,有两张到处都是血迹的小床,旁边胡乱扔着听诊器手术刀什么的,墙角里几个箱子里装的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药瓶,看到这景象,我们三个的脸色都有点难看,我们再外行也知道看病这种事情,怕的就是个不讲究卫生,在这种地方开刀,说不定就要因为个感染送了小命。
“那都是应付地痞流氓的,我一个破医生,他们拿着刀子比划着,我敢不接吗?”公鸭嗓子王有见我们满脸愕然的样子便哈哈一笑,拉开小屋里一个壁橱大门说道:“这里面才是正经地方,他们逼着我我就开门呗,进来看见我外面这布置,不用我说,也不敢治了,宁肯找那些不中用的货色,不过我和翠翠是老情人了,这点面子总是要给,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随便坐。”
“走吧。”苏山山虽然皱了皱眉头,可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跟着那王有就走了进去,我们进去一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这小屋子里布置的可谓是有模有样,有干干净净的器具也有正儿八经的手术床,摆放的东西也很是讲究,我们扶着小能手躺了下来之后,那王有就掏出家伙来开始给小能手查了查,先是听听心跳,然后又轻轻的在他身上按了按,确定了骨头断裂的位置之后,才抬起头来对我们说道:“倒不是多严重,也没错位,也没伤到肺部,我给他固定固定回去养养也就好了,这高烧打上一针明天就没事了,至于这些皮外伤,你们自己都涂了云南白药,我再给你们开点消炎的,吃上几天也就行了,都是小意思。”
“那你还不赶紧动手!”苏山山早就等的有些着急,皱着眉头就说道:“我朋友都快死了!”
“翠翠,这不咱们还没聊聊吗,你这一走也不打声招呼,我可是想念的紧啊,几年不见,又出落了啊。”公鸭嗓子王有这时候终于露出了他的猥琐本性,搓着手的淫笑着就站了起来,两只眼睛不停的在苏山山的身上瞄来瞄去,一边瞄一边还咽着口水,吓得苏山山连退了几步,躲在王天成身后再也不敢出来了。
“几位,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不过,既然和翠翠在一起,我这里的规矩你们想必也是明白。钱是少不了,要想看病,那先拿五万块钱出来,也不是我趁人之危漫天叫价,而是这物价高的离谱啊。”公鸭嗓子王有见苏山山躲了起来,冷笑一声之后,就背着手转身看向了我们,慢悠悠的继续说道:“还有,我给你们看病,你们就得帮我办事,别的我也不说,让翠翠陪我待一会儿我给她查查体,这孩子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我们老相识了,这点义务我得尽尽,也就这两件事,几位,现在是不是先拿了钱,然后出去等上这么一会儿?我好办事?”
“你是傻逼吗?”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们也不用等下去了,张德利冷笑一声,就掏出了怀里的*,直接顶着王有的脑袋就说了:“要钱没有,铁丸子倒是管够,还有,你他娘的再敢看一眼山山,两只眼睛就别想要了。”
“我会怕你?”张德利这冷冷的杀气看的我差点没忍住叫一声好,然而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是,这王有却是一点都不怕,往前走了一步,瞪着眼睛说道:“你也不问问,我王有是靠着什么在新泰混出来的,就是三个字,不怕死,多少人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可最后怎么着,还得乖乖的给我掏钱办事,别的不说,翠翠是什么人,我可是太清楚了,刘老三找她好几年了,现在不跟以前,她什么都不是,我一个电话,你们就得完蛋,你还真以为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敢开这个诊所啊!”
“那你有什么准备,倒是拿出来看看?”张德利哈哈一笑,嘲讽的看着他说道:“你真以为我们是要在这地方常住吗,等着我这朋友好了,我们就远走高飞,你和刘老三认识关我们什么事,想通风报信,那也是痴人做梦,我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惹急了我们,先结果了你。”
“那你倒是来啊,老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不得不说,这个王有还是很有几分光棍脾气的,见吓不住张德利,干脆就拆开了衣服,露出个大胸膛,嚣张的说道:“来啊,弄死我啊,弄死我了,我倒要看看你这朋友上哪看医生,在新泰城里,能接骨的就我一个,你们要是敢去医院那我二话也没用,可你朋友身上这伤,到了医院,人家就得报警,你们什么路子我也懒得问,总之就是见不得警察的路子!”
“只有这点本钱,却敢说这样的大话,坐井观天,想必这个成语你是没有学过。”张德利冷笑一声,也不犹豫,直截了当的扣了扳机,只不过枪口却是没有对着王有的脑袋,毕竟我们还要留着这个医生给小能手看病,他自己敞开怀找打那张德利想必也很是无奈的,明明就是他自己说的让张德利打他,所以噗的一声,王有的肚子上就多了个小洞,痛的他惨叫一声,抱着肚子就跳了起来,张嘴就要惨叫,可王天成早就等在了一边,冲上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毫不犹豫的就给他按在了地上。
“这玩意真没用。”王天成动了手,我也不甘落后,上去就按住了他的手脚让他挣扎不得,这时候,张德利就叹了口气,蹲下身来,从王有的肚子上扣出个小钢珠来,我扭头一看,也有些脸红,这打钢珠的*可是我买来的,当时试验了几枪也只觉得这玩意打在易拉罐上颇为有力,可没想到打到人身上却是只刮开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