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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姓贺的来了

“大胡子!”贺旗跳过了小能手的第一个问题,但却又用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我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我见到的先生,也是有这么一幅大胡子的,于是乎,一个有些让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突然从脑海中涌了出来,我瞪着眼睛,满脸惊愕的说道:“难不成,先生也是这样?”

“他的确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说是风烛残年也不为过,当年和他齐名的那些人物早就化作了黄土白骨,也只剩下他一个人笑傲江湖。”贺旗微微一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慢慢的说道:“不过他这个人,的确是有些不同的,早些年也做过道士和尚,学到了不少长生不老的本事,虽然没有人可以长生不老,但延年益寿倒也没什么问题,至少我曾经见过的他,就是个四十多岁的肌肉汉子,染黑了头发倒也有模有样,力气也有些惊人,不看他的身份证,换做是谁也猜不到他居然有八十多岁了,这种风烛残年,可是有点可怕。”

“可是为什么他们几个谁都不曾说过?”八十多岁的肌肉男已经不能说是可怕了,说是变态也不为过,我见过不少老头子,七十多岁身上的肉都已经松的不行了,皮肤也干皱的厉害,涂点灰漆就是正儿八经的老树皮,但话说回来,这种事情,张德利也好,苏醒也好,可是一个字都没提过,按理来说,这件事,可是个十分之大的八卦,说出来也不算什么秘密,可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说呢?

“他们也不敢肯定那到底是不是他们所谓的先生。”贺旗轻笑一声,说道:“平日里的确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但一转身,就能化身千万,当然了,这不过是个夸张的说法而已,年纪到了一定时候,再怎么扮,也变不成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四五十岁还是绰绰有余,这也算作他的极限了,他乔装打扮出去做事的时候常常避着大家,即便有消息也是难以让人相信,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自己也是不敢相信这老家伙能有这种本事,他搞的神神秘秘,秘而不宣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些许光环和神秘,让下面的人觉得他无处不在而已,说白了,都是些不上台面的小把戏。”

“你似乎不怎么看得起先生?”先生不管做过什么,毕竟有恩于我,更何况我和小能手也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觉得先生做的事情当真了不起,即便后来的确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但也是为了这苍生,贺旗说的极为轻蔑,不由的就让我们两个皱起了眉头,不怀好意的死死盯着他,要不是刚才他露了一手让我们有些顾忌,我们早就揍他了!

“他是个了不起的人。”贺旗摇摇头,笑道:“他之所以了不起,并不是因为他做过什么,而是在于他有一颗比海还宽的心,即便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事情,他也不会生气,你们没有见过他,不会明白他的身上到底有一种什么样的魅力,光明也好,黑暗也好,守护也好,救赎也好,都是些说出来让人心里好受点的幌子,激动过了,也能想明白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可到现在依旧还是有这么多人追随他,原因也只在于他那颗比海还要宽的心,即便是你们拿着刀子捅在他的身上,他也会笑笑原谅你们,他的慈悲和宽容,是我所没有的,我这样的人,只懂得随心所欲的过自己的日子。”

“这倒是,苏醒还真是说过,你是个冷血,虽然长的不错。”小能手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苏醒…”

然而贺旗的反应却让我大吃了一惊,除了冷血之外,张德利还说过这么一句,他说贺旗这个家伙,除了长得太好看之外,最为可恶的就是他脸上的笑,那是天崩地裂都不会改变的东西,有时候算作淡然,有时候就是讥讽了,然而不管如何,这笑容,是始终不会改变的,他就是个脸上带着招牌般笑容的男人,但苏醒这两个字被小能手提起来的时候,贺旗脸上的笑容明显僵在了那里,变的有些难看,但这个反应也只是转瞬即逝,快到我只不过眨了眨眼睛,那招牌般的笑容就再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我只是活的比较简单,倒也不是冷血。”贺旗耸耸肩,笑道:“大家想的不是一样的东西,有些看法自然是难免,反正见不到的,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我也有守护着的东西,和你们一样。”

“那你又在守护什么?”小能手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贺旗,摸摸自己的肚子,打了个嗝,说道:“那个,我说,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真他娘的快撑死了。”

“我始终守护着那些弱者,从未放弃,只不过用不同的方式。”贺旗微微一笑,从道袍里摸出个小袋子掏出了几样东西,我低头一看,不由的有些愕然,那些东西也没什么出奇的,就是写着压缩干粮字样的绿色包裹还有几颗大丸子,那丸子外面的塑料壳子上还有几个字说什么人参甘草丸。

看到这里,小能手也有些明白了,笑道:“我说是什么,原来是压缩饼干,喝上半瓶水,的确是要撑死个人了,这个,我也会。”

“要正儿八经的军用货色才好。”贺旗淡淡一笑,晃了晃那包压缩干粮,说道:“外面买到的压缩饼干也只是压缩的饼干而已,想要撑一天并不现实,军供的压缩干粮倒是有这个效果,拿出一块来泡着水便是一大碗,你刚刚又吃了几个包子,这些足够让你觉得饱了,不过是个小把戏。”

“张德利知道你要来?”我心里惦记的可不是什么压缩饼干,而是贺旗刚才说过的那些话还有他突然冒出来的这件事,一想到早上张德利弄出来的这些古怪安排,我就觉得,他们两个颇有点约好了的样子,可张德利那人可是不怎么喜欢贺旗这个家伙,再说了,他连苏醒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更不要提这个贺旗了,要知道我们这些人根本是不怎么靠手机什么的去联络的,大家隔三岔五就是个新号码,唯一的路子也只是百度知道那些数字而已。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张德利已经足够做出判断了。”贺旗微微一笑,说道:“他虽然对我有些成见,但我一直是很欣赏他的,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尊敬,他也不例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已经猜到,南宁这些上千门的人马,已经和我有了些交情,这天翻地覆的局面,也正是我的手笔。”

“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我点点头,很认真的看着贺旗的眼睛说道:“然而我们不知道也想不明白的却是,你为什么这么做,这南宁的基业先生用了二十年才有这些样子,可你只用了一晚上,就让一切不一样了,二十年心血付之东流,经营着这些的,难道不是和你有同门之谊的我们吗?同室操戈,你觉得很有意思吗?苏醒说过,你喜欢游戏这个世间,可是这种游戏,你不觉得无聊吗?死了这么多人,白费了这么多的心血?”

“他们,不是我的暗墨。”贺旗淡淡一笑,笑容如春风般的灿烂说道:“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守护着这天下的弱者,他们跌倒时,我伸出一只手去搀扶,他们饥寒时,我遮蔽风雨,他们喘不过气时,我给他们一片天空,我从未放弃过守护这个天下,正如你们的先生从未放弃过让这些弱者生不如死,他们跌倒时,他踏上一只脚叫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他们饥寒时,他夺走他们最后一件衣服最后一口干粮,他们喘不过气时,他在他们的身上绑上一块大石,让他们沉到水底,到底是谁在守护着这个世界,这是我所不明白的,也是我一直想要找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