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与南元签下了藩国降书,殷孝衍就翻脸无情,颇让人有些看轻了燕国的国威,然而殷孝衍又怎可能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言而无信呢?
究其原因,也是谌景书在自己的辰诞之日醉酒,迷迷煳煳的到了大齐后生前的凤章宫,,触景生情之下,吟了一首悼念大齐后的诗,却不知为诗为何传了出去,传到了燕国,燕国朝中殷孝衍的心腹自然借题发挥,硬是将一首悼念亡妻的诗作扭成了谌景书是借诗表达对燕国的不满,说明他并未真心臣服于燕国,燕国不除之,就是养虎为患,日后当真是后患无穷。
于是殷孝衍在众臣的劝谏之下,“无奈”的南元出兵了。
一波三折,南元终究还是亡了,殷孝衍得到了南元,也得到了这条能为燕国国库带来财富的通州大运河。
通州大运河的湖心之处,有一艘铁黑色的大帆遗世独立,在大帆之上,赫然有一面绣着蠃鱼的旗帜在海风中飘荡着。
任凭这乱世如何的飘零,这艘铁黑色的大帆,沉冷而肃静,默默的漂泊在水面之上,无人敢扰因为那是飞鱼堡的船,无论燕国士兵还是逃亡的燕**民,亦是敬而远之。
他们坐小船到了湖心,被拉上了大船之上,船上四处都站着飞鱼堡的守卫,把守森严,当真是水泄不通,随后,便有人将他们引入了船舱之中。
船舱略有些低矮,叶醒药弯着腰,一进去,便感觉到一股阴森幽窒的气息噼面而来,舱内光线较暗,叶醒药微微的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大量舱内的情况。
舱内布置的十分干净,也十分的宽敞,桌椅凭几,不过那几样摆设家具。
在正对大门的最前方,有一把镶着银鳞的椅子,椅子处于高处,其上坐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一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叶醒药走近了才仔细看到那中年男子的相貌。
那男子五官立体分明,粗犷却不失俊挺,眼角略有些皱纹,似沧桑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双凌厉的眸子依稀可见当年叱咤江湖的风云气概。
这男人,怕就是飞鱼堡的堡主利满刀无疑了。
在叶醒药打量利满刀时,利满刀的一双眼也锐利的扫视着面前的两人一狗,最终,他将目光停留在叶醒药的身上,“小和尚,你不怕我?”
叶醒药倒还真没害怕,“都是人,我为何要怕你?”
利满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老夫听说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位灭绝大师,妙手回春,医术高明,广为称道,鼎鼎大名堪与华佗其名,就是你?”
灭绝大师,广为称道?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气?叶醒药都有点怀疑,利满刀这估计是找错人了,还是说江湖上其实早有了灭绝这个名号?
如此情景之下,叶醒药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否认,只端着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说了一句:“施主,小僧前几个月刚刚出家,如何当的施主所言大名鼎鼎四个字。”
而且她头发都长出来了,除了仍旧披着一身僧袍,实在从哪里看都不像个和尚。
叶醒药估摸着,大抵是她的九阳滋补大神水真治好了人,传出点名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