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药一脸笑嘻嘻的神情,“九叔,我怎么敢吃你的东西了,这么高档的鱼,就不是我这样低劣的人能吃的。”
明明白白的又是在借话讽刺殷时砚。
殷时砚嚼着鱼,看她那阳奉阴违的瑟小模样,便是有万千被她折腾出来的气,这时也消失的没影儿。
殷时砚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叶醒药的头发,淡淡的说了一句,“等你长发齐腰时,时日也差不多了……”
叶醒药没听懂殷时砚这话的意思,“九叔,你说什么?”
她长发及腰,什么时日就差不多了?
殷时砚却收回了手,不再言语。
叶醒药撇了撇嘴盘腿坐在他的对面,每当她剔好了鱼,身子就会往前倾,将鱼递给殷时砚,殷时砚也会微微低下头来配合她,那一刻两人的距离极近,仿佛再靠近一点,就能吻住彼此,殷时砚能清楚的看见她睫毛覆盖下的那一双透着水汽的湿润的眼眸,他心中泛起几分奇异的感觉,忍不住就想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呢?殷时砚很清楚自己心里此刻的渴望,他在胡思乱想之际,听到叶醒药小心翼翼地问道:“九叔,奉国寺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吧?”
奉国寺那火,太特么诡异了,叶醒药可不相信是因为什么偶然。
殷时砚哼了一声,语气轻淡,“怎么,本王放把火,你有意见?”
叶醒药摇头,一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样子,“没有没有,九叔长的美,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你杀人放火,也绝对是在替天行道!造福百姓!”
殷时砚笑了一声,笑容惑人,“你猜本王去奉国寺是作何?”
叶醒药往无比温馨美好的方向猜,“九叔你肯定是担心我,特意去奉国寺看我,恰巧起火了,你就救了我!”
他却说,“本王是去看相好的。”
叶醒药噎了一下,很想问殷时砚相好是谁,很想问殷时砚看相好就看相好,放火就放火,为什么最后把她给救出来了呢
但她没敢问,她往日里做的那些事,件件都能让殷时砚有理由弄死她,她要问了,那不是提醒殷时砚想起那些事吗?
不问这个,叶醒药问别的,““那个……九叔,绿潋和小蒙子他们真的没事吗?”
殷时砚眼睛里顿时射出的寒芒刺得叶醒药浑身不自在,他语气也跟碎冰似的,“你倒是挺关心那小子的。”
叶醒药没听出殷时砚这话里的异常,“我也关心绿潋啊,九叔,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呗。”
殷时砚语气很不爽的回了一句,“死了。”
叶醒药才不相信,凑上前拉住殷时砚的袖子,“九叔,我知道你不会杀他们的,你说过他们没事,你肯定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叶醒药天真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就差后面那条摇尾乞怜的大尾巴了。
殷时砚一巴掌轻轻拍开她的脑袋,下床,不回答她这个问题。
别扭的九王殿下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承叶醒药关心那个假太监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