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愣是被殷时砚的话堵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慕容家好歹也是燕国的勋贵,殷时砚如此瞧不上慕容家,慕容彻心中自然是气,可哪有如何,这燕国之中,怕就没一个殷时砚看得上的大族。
叶醒药也看出来了,殷时砚今天是看慕容彻不爽的很,慕容彻还来求见,完全就是撞到枪口上了,也不知慕容彻哪里得罪他了。
后知后觉的某女,是永远不会知道惹了她九叔的,其实不是别人就是她。
慕容彻向来是个沉得住气的,殷时砚如此不给情面,他面上也未曾生气,“王爷既然身体不适,那臣便不叨扰了,臣先告退了。”,他今日还要班师回朝,自然是要早点启程的,此刻他手下的士兵,还都在景定城外等着他。
殷时砚自顾自的轻笑,与叶醒药说了一句,“小丫头,看见了么?这便是你心目中的英雄。”,他道:“慕容家儿郎文韬武略,向来是名不虚传,其实盛名之下,实则难负,有何好看的……”
叶醒药眼角抽,九叔啊,人家还没走呢你就这么说真的好吗?
这句话几乎是对慕容彻所有功劳的否定了,慕容彻也不由得停下了,到底年轻气盛,便忍不住有心里的不服气,道:王爷既然说臣是盛名之下其实难负,臣倒想向王爷讨教讨教,臣如何处有负这盛名了?”
殷时砚笑了笑,目光仍旧看着叶醒药,“过来。”
叶醒药被他那意义不明的笑笑的头皮发麻,慢慢的挪了过去,殷时砚捉住她的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小丫头,不是欣赏慕容将军大名么?见了慕容将军,如何连话都说不上了?”
她连三餐都成问题,哪有时间去欣赏别人的大名殷时砚这分明就是在逼着她为虎作伥与虎谋皮嘛。
不过在殷时砚的眼神下,她还是很镇定的点了点头,“九叔向来字字珠玑,此话倒也没错,慕容将军这盛名,担的确实有些虚。”
殷时砚笑得更加的明艳了,鼓励的捏了捏她的手,“继续说。”
叶醒药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她心里猜测,一向连为难人都不屑的殷时砚突然这么看不惯慕容彻,要么是有私仇,要么肯定是见不得慕容彻年少有为哟,叶醒药对此,更倾向于前者,因为当年,殷时砚出名时,可比慕容彻更早,他又怎么会去嫉妒慕容彻?
不过现在,显然她只有把慕容彻贬的一文不值,才能投其所好。
叶醒药在殷时砚面前向来是个趋炎附势的好狗腿,她笑得很谄媚的说道:“其实区区一个南元,无论是国力还是国土,都不仅燕国的一半,但这样一个江南小国,却能让慕容就将你带了二十万兵马前往,一波三折才拿下来,这牺牲实在有些不值。”
慕容彻到底年轻,他靠自己的一双手拼到这个位置,他觉得自己是名副其实,而且也都别人认可了他,殷时砚这么贬他,一下让他想到了殷时砚与他心中那女人的暧昧关系,语气微沉道:“南元虽小,但商路繁盛,国土富饶,又是一道因江河而险的天然屏障,别说二十万兵马,就算是折损五十万兵马,只要能拿下南元,对燕国也只有利而无害。”
叶醒药不由得一笑,男人的心中,看到的总是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她道:“九叔的意思,并不是说拿下南元没有必要,而是在于方式,慕容将军只看到了拿下南元的大利,却没看到由小祸积累成的大患,你两次对南元出兵,想必二十万人马已经折损近半了吧?那些本来不应该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为了成就慕容将军你的功成名就与燕国野心而马革裹尸,燕国国库因为两次出征而不堪重负,此种情况之下,在许多百姓沉浸在丧子丧夫之痛中时,燕国为了增加国库收入必然征税,引起民间怨愤,小小一个南元就拖垮了燕国半壁江山,日后燕国的一统大业中,若是遇上诸如陈丘、楚秦等强国,慕容将军是不是还要弄个全军覆没了?”,